宣凛将人抱去了御书房。
刘顺德很有眼力见地把门关上,男人大步走进殿中,将人放在了书案上。
他没说话,只是微微弯下腰,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皇上”妧卿急忙想收回腿,但是被男人紧握着不得动弹,她伸手按住了他的手掌,“只是有些崴到了,奴婢回去擦些药便是”
宣凛抬头和她对视着。
男人相貌偏硬朗,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显得很是漠然和冷厉,妧卿在他的眼神下,很怂地收回了手。
只听他冷笑一声:“自己连路都走不稳,还想着去救别人?”
妧卿咬咬唇,有些不忿:“奴婢是担心柳美人摔下去”
“那你呢?”
“什么?”妧卿一时没明白男人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
宣凛抬头,两人的距离很近,妧卿都能从他漆黑的眸子中看到自己额倒影。
“朕说,那你自己呢?”
男人握着她脚踝的手用了些力:“她摔下去了自有宫人救,你自己若是摔下去了,可有人管你?”
妧卿愣住了,一双杏眸不安地眨了眨:“可是,柳美人是主子”
她十岁就入宫,做了这么多年的奴婢,低人一等的心态早已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她。
宣凛有些难言,这个时候想起自己是奴婢了,那勾引他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
他有些看不懂这人了,说她放肆吧,在有些时候她又谨记着自己的身份。
可若说她安分
宣凛想起在藏书阁,在佛堂,两人之间的亲昵,她柔柔地躺在自己身下,可不像是个安分的小宫女该做的事。
“蠢。”
沉默了半晌,男人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妧卿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奴婢是蠢,皇上既然觉得奴婢碍眼,还是让奴婢回去自己擦啊!”
突然脚踝处一阵剧痛传来,妧卿刹那间小脸惨白,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是宣凛突然帮她正了骨。
刚才去拽柳美人的时候崴到了脚,妧卿一直忍着痛没说,但也能感到脚踝处好像有些错位了,没想到男人这一言不发就直接给她掰正了。
她鼻尖一酸,小声地呜咽:“好疼”
“疼也忍着。”宣凛没好气地从一旁盒子里拿出药膏,直接脱掉了她的鞋子。
“呜”妧卿脚心一凉,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女子的脚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看到
“别乱动,朕给你擦药。”
宣凛一手就能握住她娇小的玉足。
纤纤玉足,堪堪一手能握。
略显粗粝的指腹裹着药膏擦拭过她脚踝上的红肿,冰冰凉凉的触感让疼痛消失了几分。
妧卿已经垂着头不敢看他了,只是嫣红的耳垂昭示着她的羞赧。
一刻钟后,宣凛给她处理好了伤,拿起绣鞋给她穿上。
他眸色深了些许,活了二十多年,他还从来没有帮女子穿过鞋。
女子白皙圆润的指头微微蜷缩着,回想起来他却不觉得反感。
妧卿挣扎着想要下地,但是下一瞬就被男人禁锢在桌边和胸膛前。
“下次还敢逞能吗?”男人语气不满。
妧卿呼吸有些不稳,她伸手轻轻勾住了男人的腰带:“皇上是在关心奴婢吗?”
她仰着面容,声音中还残留着一丝哽咽,以及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柔婉和娇媚。
男人眸色渐深,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人带到自己跟前,女子扑闪的睫毛似乎都能拂到他面上。
正在宣凛低头想吻她的时候,外边传来刘顺德的声音:
“皇上,路世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