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卿瞥见男人瞬间皱起的眉心,走到窗边看了一眼,才回道:“皇上,宁妃娘娘在外边脱簪待罪。”
宣凛看向紧闭的殿门,眸光深若寒潭,他不咸不淡地开口:“让她回去。”
妧卿点了点头,打开门对着外边的刘顺德道:“刘公公,天快黑了,外边风大,皇上让您劝宁妃娘娘回去呢。”
刘顺德叹了口气,他也不是没劝过,只是宁妃在这跪着,怎么都不走。
话已经传到了,殿门关上前,她透过缝隙和宁妃的眼神对上了。
妧卿浅浅一笑,将门彻底关上了。
宁妃猛地攥紧了手心,皇上怎么会不出来见她?
定是那个贱婢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
她气血上涌,顿时对刘顺德好言好语的劝诫抛诸脑后,继续在外边跪着哭喊。
里边,妧卿很明显地察觉到了男人的不耐,她纤纤玉指放在男人肩上缓缓揉捏着,力道更轻柔了些。
宣凛今日没有处置宁妃,那便是给她留了面子,想将此事就此揭过。
宁妃舍下面子脱簪待罪是明智的,可不听劝阻,明知惹人不耐了还在外边喊着,这只会让男人对她生出厌烦,从而一点点消磨对她的宠爱。
顾御女在永寿宫昏睡了一夜,等到第二日身体恢复些了,皇后派人用自己的仪仗送了她回宫。
顾御女虽然脸色憔悴,但眼中却是亮晶晶的,她也没想到就那一次自己竟然都能有孕,真是上天都在保佑她。
宁妃在正殿中,听着外边仪仗离开的声音,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扔在地上:
“瞧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子,跟谁没怀过孕似的,还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