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之间,白广恩突然觉得,赵平乱能够在河南中原之地立威,靠的还是有钱二字。
“这是什么枪?
怎么如此的犀利?”
白广恩看着被抓过来的近两百蒙古俘虏,心中的震惊之情久久难以消散,不自觉的便问出了这么一句。
如果火枪有用,那以后的战场局势,不是得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什么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直接数万火枪兵往上一围,什么铁骑都得变成枪下亡魂。
眼见这白广恩被无双营的排枪实力所惊吓到,赵平乱也只能说他是少见多怪。
枪,很好。
排枪,更好。
神枪手打出的排枪,自然是令人心旷神怡。
可是,枪械精通的神枪手,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
就无双营的这八百人,哪一个没有打废十几杆火铳?
这就像是拿一个武术的新手与一个练武十几年的老手做对比一样,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火器用得好,自然是犀利异常。
用不好,也是一些放空枪的废物。”
赵平乱淡淡的回应一句,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前往了蒙古俘虏所在的地方。
看着赵平乱离开的背影,白广恩又拿起一支赵平乱所提供的枪械看了一眼,对着远处的目标开了一枪,毫无意外的脱靶。
放空枪的废物,此言不假。
很明显,之前的排枪战绩,与他白广恩是没有丝毫关系的。
默默盯着这些用头巾覆面的火枪兵看了一眼,却发现这些火枪兵根本就不鸟他这个副将前总兵。
此时此刻,白广恩对于赵平乱的底蕴,又多了一分了解和忌惮。
怪不得敢孤军深入满蒙腹地,怪不得敢轻言随手消灭一个牛录的蒙八旗,手中有硬东西,心中自然不慌。
咂了咂嘴,白广恩只觉无言以对,也只能默默跟在赵平乱的后面,看看赵平乱怎么处理这批抓来的俘虏。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赵平乱来此的目的,可是来诱敌深入的,可不是来肆意屠杀蒙古人,让建奴高层对黄崖关一带生出忌惮的。
……
被缴了械的蒙古人全都瑟缩惊慌的集中在一起,就像是一群不知所措的绵羊,毫无之前凶猛异常的桀骜之态。
欺软怕硬,本就是人类的通性,对于没教化的蒙古人来说,这种生物特性会更为的明显一些。
“为什么要袭击我们的商队?”
赵平乱让翻译传达了自己的意思,话音刚落,便引得蒙古俘虏是一阵躁动。
很明显,这话被当成了问罪,也是要屠杀他们的开始。
一群青壮憋了半天,也只是将责任推给了已经死亡的首领,言明这就是他一个人的主意。
“根据你们蒙古人的规定,犯错了,就要为此赎罪,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面对这帮毫无主见的蒙古牧民兵,赵平乱也懒得继续给他们洗脑,只是用一种非常干脆利落的方式给他们长记性。
一如赵平乱所预料的那样,这话一经翻译出来,立马便让场中的所有蒙古俘虏哭嚎了起来。
磕头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全都是呼喊饶命的哭腔。
对于这帮一旦失去了首领,便像是羊群一般的散沙,赵平乱也有些无语了。
你们好歹也是经常南下打草谷的悍匪,该有的匪气和硬气,总应该有一些吧?
稍微的坚持一下,咬死了就是带头的首领是坏人,他赵平乱不就能够顺坡下驴了吗?
就这帮哭哭啼啼的软蛋模样,这不是撅着屁股让人杀吗?
本想简单几句就将这帮人给放了,现如今看来,还得主动给这帮软蛋找释放的借口了。
“你们得罪了我们,伤害了各部落首领与我们汉人商队之间的通商契约,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
带头闹事的头人已经为他的罪恶付出了应有的代价,那么他所拥有的财产,也将全部赔给我们汉人商队。
至于其他人,我们不需要蒙古人奴隶,你们都走吧。”
在这帮蒙古人主动攻击了商队的大前提之下,如何合理合法的释放掉一部分的俘虏,这就很关键了。
当前这种只杀匪首的行动,就是最好的一种合理化方式。
不仅如此,双方因为都有攻杀的行为,且赵平乱还抢走了他们的所有财产,所以蒙古人主动攻伐的贪婪和杀戮特性还能被完美的保存下来。
如此,保存了蒙八旗的高强度攻击欲望,后面的诱敌计划执行起来才会更加的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