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寻又看她几眼,才把她放回枕头上离开。
“娘娘,您感觉怎么样?”寒月拉着裴时沅的手:“可吓坏奴婢了。”
“没事,查的怎么样?”
“除了奴婢和月嫦还有程茂,其他接触过您药浴的人都在后头关着审问。不过福内官偷偷跟奴婢说了,不会伤着他们。太医院的人接触过药的也都拿下了,在殿中省审问。”寒月道。
裴时沅嗯了一声。
“这些都容后,您饿了没?小厨房做了粥也做了汤。”
裴时沅没胃口,但还是道:“上一些来吧。”
月嫦扶着她坐起来,后头垫上迎枕:“皇后娘娘来看您的时候您昏睡着,留了约莫半个时辰。其他娘娘们也来了,不过陛下没叫进来。”
裴时沅点头。
“还有,您半夜里烧的厉害,陛下一直照看,没去上早朝。”月嫦觉得这一点非常重要。
并不是表示陛下对昭仪娘娘的宠爱重要,而是陛下没去早朝。
裴时沅又嗯了一声。
很快,膳食端来。
她们扶着裴时沅到了外间榻上,摆上小桌子。
东西不多,样样精致。她看着却一点都不想动筷子。
裴时沅想了半天叫小厨房蒸个鸡蛋羹。
寒月又叫小厨房做了一小碗面。
裴时沅好歹是吃了。
吃饱喝足,就该喝药。那苦药汤她是一万个不爱喝,也只能喝。
“会不会是贵妃要害您啊?”寒月端来漱口水叫她漱口后才问。
“她做不到。”
裴时沅没精神,话也说的短。
雪球这会子一直陪着她,好似也知道她不舒服,乖巧的趴着由她抚摸。
裴时沅也不进内室了,就在这里躺下去,把脸埋在雪球的身上吸了一大口,声音闷闷的:“我料想快了,不过没想到人家第一个就先给我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