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芝做过多次美梦,要是嫁给刘汉山,下半辈子的好日子也就有保障了,不用在这里当奶妈,受那份活罪。现在这个机会是天赐良机,不能错过,一定要把刘汉山留下。
她双手拉住刘汉山,撒娇作势:“刘管家,刘大哥,我有句话,早就想和你说,就是没有机会。你看你光棍一个,我也是单身一人,要不,你就别挑挑拣拣了,把我娶回家当媳妇行了。你放心,要是你娶了我,我对你儿子亲娘一样照料,对你父母亲闺女一样,对你更是百依百顺,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你说天黑我闭眼,你说天亮我起床。你说想我的身子,我立马脱衣服让你称心如意。大哥哥,小亲亲,只要你同意,今晚我们俩就可以成亲入洞房。”
刘汉山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喝酒的原因,或者被杨春芝的话语给搅和的。“妹子,我是单身光棍一个,你不是。你有男人有孩子,我们两个不清不混的,我一个大男人没有事儿,脸上也挂得住。你一个家里女人丢不起这个人,让人背后戳脊梁骨,没法上街赶会上集,多划不来。”
“可是我愿意丢这个人,我也愿意为你抛弃一切,包括那个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男人。我一个女人都面了,你一个大男人还在乎啥?”
“我是个单身大男人不假,可是我得顾及脸面,要不,以后怎么在你们面前说话办事儿。宁拆一座庙,不怀一桩婚,把别人家捣散,自己娶回家,那是坏八辈子良心的事儿,我的子孙后代都会遭报应。”
杨春芝不管那么多,一头扑进刘汉山的怀里,嘴里猫叫春地喊:“好哥哥,好亲亲,你就答应我吧。要不,我们两个做地下夫妻也行。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我们就可以好几百年,保证不会露马脚。”
刘汉山心里有点动情了,身上不住地打颤。眼前可是一个温热如玉的年轻女人,相貌姣好。刘汉山平时也看到过孔留根在杨春芝怀里吃奶的场景,他尽管扭头就走,不想多看一眼,可心里有点痒丝丝的。他也多次幻想能够 像孔少爷那样上去毫无顾忌美滋滋地吃上一口。最好能和这个大椰子女人翻云覆雨大战几百个回合,看她到底有多大本事。如今真的扑到怀里,马上就能实现梦想,他又犹豫不决。这未必是好事儿,成与不成今后都会在孔家留下故事,让那些男男女女搅舌根子。这就吃大亏了,脸丢大了。这可是赔本的买卖,刘汉山不会去做。
刘汉山和杨春芝正在撕扯难分的时候,门外咳嗽一声,是孔春生的声音:“刘管家,还没有回家?”
刘汉生抽身走到屋外,对孔春生说:“叔,和老陈杨妈喝了几杯,正准备起身回家。”
孔春生一袭长衫头发油光锃亮,看着刘汉山,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早点回家吧,路上天黑不好走路,小心被狗咬住。”
刘汉山知道东家这是在保护他,因为孤男寡女在一起,女人嘴一歪,男人就是黄油抹在裤裆里里,任凭天花乱坠也说不清楚了。
刘汉山笑了笑,点头回应,“多谢东家提醒,我这就回去。”他心里对孔春生的这份周到颇为感激。在这个闭塞的小村庄里,流言蜚语比刀子还锋利,一不小心就会让人身败名裂。
孔春生闻言,微微颔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也是个深谙世故的长者,他知道如何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保护别人。他接着说:“人言可畏,但咱们得行得正,走得直。别让那些嚼舌根的人,影响了咱们的生活。”
刘汉山用力地点点头,他知道孔春生的话不仅仅是对他讲的,也是对周围那些可能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人的一种警告。他整理了一下肩上的锄头,转身向自家的方向走去,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有些孤独,但又不失坚韧。
孔春生目送他离去,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在这个古老的村庄里,人们的生活虽然简单,但人际关系却错综复杂。他希望每一个人都能明白,尊重和理解比无端的猜忌和恶意更重要。他转身回屋,关上门,那句“小心被狗咬住”还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深沉的警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