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宽从刘汉山的身上搜刮勒索了一万块光洋,五根沉甸甸的金条,一夜之间暴富,对于如何花费这笔巨额财富,他竟感到束手无策。作为一个在乡村长大的男人,当他的口袋里装满了钱时,首先想到的就是购买房产和土地,或者尽情地享受花天酒地的生活。这些想法侯宽都不敢实施,他害怕自己露出马脚,让刘家人知道了他所做的事情,从而找他的麻烦。
虽然手握巨额财富,但却无法随心所欲地花费,这让侯宽感到十分别扭。他没有那些贪官污吏的城府深,能够在家里藏匿数千万甚至数亿元的财产,而自己却吃着简单的泡面,骑着自行车出行。侯宽内心有着一种暴发户的心理,一旦有了钱就想要炫耀,让人们羡慕和嫉妒。对于他来说,拥有了这样一笔巨额财富,他就不再是过去的侯宽了。
侯宽得意地向老婆何元香展示了自己赚得的大洋和金条,他昂首挺胸,气势逼人,仿佛腰里插了一根无形的权杖,声音也变得坚定有力。“从今以后,你不准再去找周司令,立刻搬回来陪我。”何元香生平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巨额的财富,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她立刻对侯宽言听计从,满口答应下来。
周伟强因连续三天未能见到何元香,怀疑侯宽在背后作祟,于是开始寻找机会发难。原本,何元香是别人的妻子,你却仗势欺人,强行占有,如今侯宽恢复了对她的主权,这完全合乎情理。然而,周伟强自恃权势已久,将侯宽的行为视作公然挑衅,这令侯宽感到极为愤怒。
侯宽自然有生气的权利,因为如今的他已有足够的实力来应对。世间万物,兴衰交替,人皆有得意之时,即使是那些曾经屈服的人,也终有抬头之日,绝不可能永远处于低谷。
侯宽和周伟强翻脸了,因为女人何元香。可是,谁也不会说因为女人翻脸,这事儿双方都说不出口。周伟强不能说:“侯宽那孙子,本来他老婆跟我,现在要了回去,不仗义。”他说出这话,估计别人会用唾沫星子把他淹死。侯宽更不能说,自己老婆跟上司,换取男人的富贵,这事儿说出去,他不能在兰封县混了。两人闹矛盾的借口,最后不约而同地指责对方通匪通共,对皇军不忠心,都想借日本人的手摆治对手。
保安团的势力分布呈现出分崩离析的态势,其中分裂为几个不同的山头派别。其中一部分人选择追随侯宽,他们与周伟强一派形成了明显的对立,两者之间的力量抗衡如同分庭抗礼一般。另一部分人则选择跟随周伟强,他们的心中怀有勃勃野心,希望通过排挤侯宽,取而代之,坐上那个令人羡慕的位置。
在这场纷争中,也有一些所谓的聪明人,他们置身事外,里外不是人,不仅不劝和,反而煽风点火,希望双方能够狗咬狗,这样他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而更多的人则是站在远处,冷眼旁观,他们唯恐自己被卷入这场风暴之中,担心血溅到自己身上。
周伟强是保安团的司令,手中握有重权,这是他的强项,也是他在这场纷争中的最大底牌。而侯宽则拥有丰富的财富,这一点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也是侯宽的强项,是他在这场纷争中的秘密武器。
侯宽充分展现了自己的优势,投入了五千多个银元,成功地将周伟强送入了日本人的监狱。经过半个月的等待,他在汴梁被执行了死刑。他的罪名是勾结共产党和土匪。他的表哥是张德祥,侯宽把所有的证据都交给了日本人。周伟强无法辩解,只能责骂侯宽不讲仁义,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侯宽在听到这些话之后,立刻进行了反击:“你自称仗义,但实际上你为了自己的官职,却背叛了你的表哥,成为了宋贵伦的走狗,有时候表现得比他还要低三下四。你就像那只乌鸦,总是喜欢指责别人的缺点,却忽略了自己身上的污点,从未反思过自己的黑暗。”
在侯宽成为保安团司令之后,他立刻开始行动,意图清除周伟强的心腹。没过多久,保安团就完全落入了侯家的掌控,仿佛成为了侯家的私人领地。
侯宽在老大侯印的指引下,决定投身商界。他在县城繁华的街道上租下门面,开设了粮油店,并巧妙地在旁边设立了一家丧葬用品店铺。侯五被委任为总经理,负责店面运营,而侯宽则悄然隐于幕后,担任着真正的幕后老板。
侯宽的商业布局可谓深思熟虑,他认定一个道理,只要人们还活着,就离不开粮食和食用油;而当生命逝去,丧葬用品便成为必需品。作为一位手握实权的司令,侯宽将手中的权力与商业利益巧妙结合,每日增加派人下乡的频次,进行所谓的“扫荡”。随着饥荒的加剧,死亡人数不断攀升,这也使得他的丧葬用品生意愈发兴隆,财源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