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四下俱静,旋即有嗡鸣声入耳,如针芒刺入脑髓,令她满腔期待再次化作一场空。
檀沐庭又贴了上来,将瘫软的人拥在怀中。
“我不管他们是谁,司马炼还是司马廷玉,宇文渡还是其他什么人,觊觎你的都该死。”他不顾唇上伤口还在流血,忘情地吻着她的面颊,“权势,金银,他们有的我也有,你信我一次,就知道我不比他们差…阿扶,给我吧,我一定待你好…”
裸露在外的肌肤一片冰冷,覆在其上的大手却出奇火热。拇指上那只金色蜃龙正血口怒张,一寸寸划过瓷白皮肤,渐渐放肆地移向前襟,欲往更高山处而行。
萧扶光绷
直了身子,双手却被他另一只手紧缚住,压在身下动弹不能。
他一声声“阿扶”地唤着,极尽温柔疼爱之意。她被他压在身下,喘息都困难。
然而事还未成,高山未显,萧扶光忽然听到一声闷响,随即感觉身上一轻。
她抬头一看,见一尊瓷器自檀沐庭头顶滚落而下,“啪”地一声摔了个粉身碎骨。
清清站在一旁,手臂还半举着,浑身都在打颤,倒是不难猜出方才是谁的手笔。
檀沐庭缓缓起身,抬起左手触向耳后,再看时掌间一片鲜血淋漓。
萧扶光伸手拽过黄木榻上铺着的天青绣面披在身上,堪堪遮住肩背,再抬眼看檀沐庭,见他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耳后与脖颈鲜血淋漓,此刻他表情已然扭曲,整个人像是地狱中新死的恶鬼。
清清被他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哆嗦着向后挪了两步。
檀沐庭盯着她看了两眼,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将人掌掴至一边。
“贱人!”他怒骂,“你同那阉宦一样该死!”
萧扶光知道,檀沐庭口中的“阉宦”指的是小冬瓜。小冬瓜当初便是坏了他的好事才被他所杀。
清清捂着红肿的脸惊惧地看向他,然而下一刻却见主人扑到她身前。
“现如今我身边的人都被你拿捏,连我父王藏身之处都知晓,你还想做什么?你想杀光我身边人,好让我一辈子都恨你不成?”萧扶光高声道,“你不是一直想娶我,想
要出身不再类你的后嗣?即便我嫁给你,有朝一日有了你子嗣,你猜我想起今日又会如何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