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帮一帮师哥。
师哥最近状态很不好。
如果和好不皆大欢喜?
结果想到事情,高风刹那间不知道怎么帮怎么做,难怪一帮师兄弟没有一个劝的。
很多做得的确不应该。
别说不应该,正常当父亲的,都不可能做到这么绝。
栾芸萍望着高风老师,开口道:“这件事情,咱们还是别凑热闹了,要不然适得其反,我看保持这样挺好。”
“这样保持下去他还不得够戗啊?”
高风十分清楚郭得刚多在意大林的闺女,人老了,孙子孙女方面,几乎是不可能割舍的,更不会因为时间而消逝。
只是他们想帮忙还真帮不了。
难不成联系大林?
高风和大林之间,肯定很熟悉,都是早期便认识的。
奈何他师父都劝不了,他怎么劝得了,只能默默去到一旁打消念头。
同时和栾芸萍一聊,他才再次清楚,真是郭得刚自己作的。
谁叫很多事情不好说。
就这样,一晚上的演出继续着。
说完一个小时单口,郭得刚下来休息,休息的时候身体很够呛了。
上了岁数,身体又有病,更加容易劳累。
徒弟们心里清楚,全程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照顾到最后攒底,郭得刚喝了几口水,又重新上去说单口。
观众们很热情,导致单口说的时间还要久了点。
但下来身体就不行。
熬夜熬的,硬是歇了不短时间才起身离开场馆。
瞧见师父这样,当徒弟的没有一个不心疼,到底是师父。
可能怎么办,这件事情只有师父自己拿主意,他们外人没一点主意。
而海外演出继续着。
在今天演完后,德芸社一帮人赶去其他城市。
也正因为跑来跑去,外加时常失眠睡不着,郭得刚的身体终于累倒了。
在医院住了两天。
听说郭得刚在海外演出累倒,在国内的王慧担心无比,心脏怦怦直跳,夫妻多年,哪怕不喜欢他的固执脾气,却同样风风雨雨走来。
于是带着按迪一块儿赶过来看看。
出国海外,对于他们来说家常便饭。
“怎么弄的这是?怎么还进医院了?以前从来没有过?”
来到医院,王慧牵着儿子,在病房里一个劲担心。
郭得刚知道这全怪自己,有时候演出完了真睡不着,一个劲想怎么让大林原谅自己,久而久之,身体吃不消。
幸好这一次不严重,休息几天能好,不太耽误接下来的演出。
见师娘过来,徒弟们很懂事,先出去让他们聊天。
师父的事情,只能师娘来做决定。
“爸爸,你怎么了?”
郭汾杨来到床边,亲切地喊一声,对于爸爸,他肯定喜欢。
那么宠自己,那么给自己买东西,那么爱自己,饶是小小年纪也能知道。
瞧见他胖嘟嘟的脸蛋,郭得刚躺在床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自己的小儿子就是好,怎么看怎么爱。
为什么偏袒他,第一老来得子,第二内心实在狠不下去。
只是掩盖不了,对小孙女的想念。
他这一辈子不就盼着有一个小丫头小孙女?
完全无法割舍的爱。
而见孩子们都出去,他心里有话对王慧说。
最近的日子,他想明白了。
当初是自己对大林太严苛,就连道歉也带着别样的目的。
为了小孙女,愿意付出代价,愿意表现出诚意。
可惜现在的德芸社哪里是他管理,全部交给了媳妇儿,所以硬着头皮也要和媳妇儿商量才行。
尽管她压根不想提郭启林了,一提便会生气,即便这样还是要说。
内心对小孙女的感情在这。
“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你聊聊。”
王慧摇摇头,“别说了,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不担心演出吗?实在不行,下一个城市的演出商量商量取消,可能会让他们失望,但没办法,生病了不能硬着来。
万一病情加重怎么办,以身体为主,他们会理解的。”
王慧知道郭得刚一直以演出为主,异常担心后面安排,很不想辜负他们。
所以先说出这句话安慰安慰,只要身体好,演出耽误就耽误了。
郭得刚摇摇头,哪里想说这个,硬着头皮道:“我想聊的是跟大林有关。”
咯噔一下。
王慧心里一跳,表情从刚才的关心变得复杂起来,同时隐约带着一丝生气。
好啊,你累成这样,我这么关心你,还把孩子带过来看你,让你高兴。
结果你死活忘不了你的小孙女。
没有那么让她感到憋屈的,觉得自己就全部做了无用功。
“什么事情!!”
王慧语气明显比刚才带着火药味。
“是这样,我想跟大林好好道个歉。是我做错了,是我之前不该,所以我打算缓和关系,不管做什么都行。
尽管缓和到能让大林能再回德芸社演出,就算不演出能过来玩也行,不管怎么说德芸社是他的根啊。
他剧本小剧场为什么,不是放不下德芸社教育给他的东西吗?”
“???”
王慧站在病房里,情绪意外好转。
她当然介意郭得刚继续关心郭启林,甚至还关心他的闺女。
但如果郭得刚能做到让郭启林回来,冰释前嫌,说实话对德芸社未来有帮助。
哪怕为面子,他也不可能挖人,甚至和郭汾杨作对。
有时候还能提升一些演员和场子的人气。
何乐而不为?
一开始王慧想的便是这条路,无非郭得刚把他得罪死了,只能放弃。
“我明白了,如果你打算缓解父子关系,我倒是支持,但你确定他听你的?现在他倔得不像话,不会听你的。”
“我知道,所以我为难。”
郭得刚叹出一口气,“一切的一切是我固执了,不应该对他那么不好,还处处提防他,所以得拿出一点诚意。”
“什么诚意?”
“这个需要和你商量。”
“和我商量?”王慧更加不解他到底在琢磨什么,一段海外演出,仿佛快大彻大悟一样。
“最开始伤孩子心的,是我的教育,长大后更让他担当法人,增加了压力,增加了胡思乱想。
我想既然如此,打算海外演出完毕后给予他德芸社一定的股份。
尽管他分家了,和我断绝关系,但只要想缓解肯定没问题,到底我们是父子,有血缘关系!”
“什么!你疯了!!”
……
……
“明天要走了是吗?”
燕京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