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们再亲谁敢挑大梁说我来当领头羊？没那胆子，留下的都是无比老实的。
况且也没那实力。
现在找的徒弟都什么徒弟？
都是面试进入传习社再跟一些老师学的，学习过程郭得刚面都没见过。
再不是郭得刚过去倾囊相授的时候，本事自然而然没什么好的。
只有像漕运京那样的才行。
哪怕没少班主，他也能一人带起一帮师弟。
可惜，郭得刚又看不惯他那么狂。
正琢磨着，忽然外面传来敲门声，敲门的是栾芸萍，他其实在外面听见了师父的感慨，只能装作没听见的先给出动静。
“谁啊？”
“我师父。”
“小栾啊，进来吧。”
对小栾郭得刚、王慧无比放心。
“师父，我这是过来送开箱节目单的，您过目一下。”
大爷要退休，栾芸萍这些亲近徒弟早知道，所以节目单好几天前就已经确定。
看一眼节目单。
郭得刚再次被戳心。
极长的节目单里，没有了师哥的名字，攒底是他郭得刚、侯镇、高风三个人群口。
倒二变成了岳芸鹏孙悦。
德芸社举办多年，第一次开箱没有于迁。
“好，不错，就这样吧。”
“师父，那我走了，待会儿发出去。”
栾芸萍生怕被喊下，三步并作两步走。
奈何怕什么来什么。
“小栾，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得，走不了了。
来的早不如来得巧，他来正好赶上师父师娘商量这个事情。
“什么师父？”
“你知道德芸社现在处境，尽管不指着徒弟们养活德芸社，却有些状况了，尤其你大爷一退休，我清楚德芸社需要一个领头羊归顺归顺一些心气。”
栾芸萍内心恐慌，该不会是想让大林回来德芸社吧？
那够奇葩的。
现在的大林要事业有事业，要家庭有家庭，再回来干什么？
除非整个德芸社给大林。
但师娘又绝对不会干。
而郭得刚当然是想把郭启林找回来，他回来什么都不差了。
刚才也感慨了。
但那只是感慨而已。
知道不可能。
“也不能说找个领头羊吧，只是挑选一个管得住他们的人，本来就是你管着他们，你有经验，我也相信你，而为了更多加深这方面，开箱时候给你弄一扒马褂吧。”
千算万算栾芸萍没想到这里，着急得有点语无伦次，“不是，师父，您……我这，行吗？给我弄一个，也没演过。
况且您捧我，我这性格接不了热度。”
栾芸萍本来就领导着一帮人，但是不算领头羊，因为没有热度。
领头羊不是那么好当的。
能耐、热度、领导的本事都需要有。
目前德芸社，没有一个能全的。
栾芸萍、岳芸鹏等人都在某点上缺失。
前者没热度，后者没领到能力，性格软。
“我知道。”郭得刚语气越加舒缓，“这是我早想好的，给了你股份，说一个正好。算是为开箱增加一个看点。不用担心热度不热度什么的，不需要你去考虑那么多，安安心心的说。”
当师父的哪不知道一个徒弟的性格会不会被捧火，栾芸萍这种稳稳当当的性格，注定没小辫儿、岳芸鹏他们火。
可就是要来一次。
“既然这样，我来安排吧。”话说到这份上，栾芸萍不答应也得答应。
只是真没弄过扒马褂，他不是一个爱露脸的人。
还不知道到时候具体效果。
别说着说着一帮观众睡着了。
“目前的状况，只能你多努努力了，带领带领这些孩子们的风气，还是希望恢复到过去蒸蒸日上的时候。”
蒸蒸日上？
栾芸萍觉得难。
当初岳芸鹏火，他一火，成功做到蒸蒸日上，解决了漕运京、何伟等人离开的问题。
可是不能再捧小岳啊，他现在已经状态趋于稳定，掀不起来太多大风大浪。
小辫儿的话，更够呛，只有那帮女粉丝喜欢。
所以自己倒是暂时的人选。
哪怕不火起来，多露一下脸，表明德芸社在徒弟身上下的心思也好。
“好吧，我去忙了师父。”
“嗯，节目单修改一下。”
“好的。”
栾芸萍走了。
办公室里重新只有郭得刚、王慧两个人。
王慧很满意安排，不说什么。
只开口一句。
“捧小栾只是权宜之计，弄一个开箱看点，往后呢？现在的孩子们需要一个大火的演员带来热度和流量。”
“走一步看一步吧，当初的孩子们都走得差不多了。”
郭得刚再不想动脑筋。
师哥退休对他打击很大，同时深刻认识到需要郭启林，需要得不得了。
只要他能回来，自己那些股份给他是百分百的。
可王慧不干。
就算干，郭启林又怎么会回来。
这么一个德芸社，给他都不会要了，他现在的成绩比他们好太多。
两部电影都无比成功。
如果电影方面再获奖，地位在电影界，便真的稳了。
“我和师哥打个电话吧，看他能不能去传习社教教孩子什么的。”
郭得刚打电话也是厚着脸皮，等电话接通，说明了一下事情。
于迁不可能拒绝，答应时不时去教一下孩子们，做一点德芸幕后工作。
说是退休，心思里还是有德芸社。
师哥答应，郭得刚内心好许多，去教孩子，至少师哥还会出现，别真不管不顾德芸了。
就这样大概一两个小时过去。
德芸社开箱节目单发布。
节目单发布。
原本在于迁退休的热度中根本不起眼，但里面有了一个栾芸萍扒马褂。
让师兄弟还有一些粉丝注意到。
捧来捧去，终于要捧栾队，栾队版本的扒马褂意外吸引人。
郭启林在小剧场检查自己场子设备，都跟着发一个微薄支持栾哥。
【栾哥扒马褂，希望别变成工作报告】
郭启林一发微薄，其余师兄弟纷纷响应，烧饼更损，让观众们都带一个枕头去。
看着这一幕，同样要在小剧场检查的栾芸萍挺高兴，他扒马褂不为火，只是为开箱的一个小看点。
有人讨论是好事。
只是瞧见大林。
栾芸萍在后台心里同样空落落的，他走了，师兄弟走了，大爷也走了。
偌大的德芸社还剩下什么？
师父想让大林回来，他更想，只是一切回不到从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