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豆丁正趴在猪笼上哭得满面脏兮,见她睁眼,愣了一下,才高兴的大叫起来:“娘醒了,大哥,二哥,娘醒了。”
两个小子正梗着脖子跟里正交涉,闻言都冲过来。
打头的十六七岁,是大儿子顾明德,憨憨的,“娘,你见怎么样?”
“顾王氏,你醒了正好,也好让你死个清楚明白。你跟有妇之夫张有生勾搭苟且,被他家婆娘现场捉住,人证物证都有,村里为了正风纪,也是给张家婆娘一个交待,要将你浸猪笼,服还是不服?”
与人苟且这种道德败坏的事,还搞到浸猪笼,以她为中心,乡亲们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这是全村人都出来看笑话了。
里正这番话说完,围观的村民都对着王雁丝指指点点起来,她在村里的名声向来不好,以前男人还在,别人少不得要给她几分脸面,自从男人杳无音讯后,谁也不拿他们孤儿寡母当回事。
“我不服!”她大声道:“不是我勾搭人苟且,是他强的我。放我出来,我要告官!”
这话喊出口,人群里一片哗然,里正也愣在了那里:“你说什么?”
谁也想不到,竟然会有这个反转。
她的几个便宜孩子更面上一喜。
顾明德惊喜得眼睛一红,“娘,你说真的?”
王雁丝白了他一眼,这孩子是不是傻,外人都没问,他问是几个意思,就算有怀疑也等自家人关起门先啊。
“当然是真的,那不要脸的混蛋,三番四次纠缠我,我不从,他就用强的,幸好他婆娘及时出现,不然我就真的、真的……”
王雁丝不忍往下继续,两行清泪就这样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