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潇灵：“你们怎么会找上我？我自己想进去分一杯羹都没找到门路呢。”
她抿了一口酒，给手机对面回了条消息：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左益燃看不见她在给谁发消息，只是继续说：“咱们就不兜圈子了，我知道你想搭昂兴的顺风车，但司昂辰是什么人？你从他手里讨不到什么好处。如果跟我们合作就不同了……”
何潇灵打断他的话：“樊松青才刚回国，关系都没捋清楚吧？你们有多大把握拿到项目？”
左益燃：“樊松青没回过，但是樊家一直在国内。只要你跟昂兴划清界限，我保证项目落不到司昂辰手里。”
何潇灵：“你们哪来的底气？就凭外资下场？”
左益燃急了：“不是一般的外资。现在经济大势不好，国外的资本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我们既然能把外资拉过来，必然是要跟华城谈下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的合作。”
他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适时住口。
何潇灵却已经听出点意思：“哦，这么大的盘子，确实不是一般的外资。”
“嗡嗡——”
手机又振了一下。
司昂辰的消息：挖出消息，给你算两成。
何潇灵勾起嘴角，回他一行字：万启智、高联司，二者其一。
司昂辰盯着这行消息。
国外三大投行，与左家合作紧密的主要是摩立信通，司昂辰首先怀疑的也是这家。但摩立信通最近在回笼资金，应该会重点投短线项目，既然何潇灵帮他排除了这家，报出了另外两家，就说明这次外资想与华城做长线合作。
河西地项目可能只是超级长线中的一环，假如外资的条件足够诱人，河西地真有可能被打包做添头。
左家想在另外两家中选合适的人，最有可能用的就是华商的人脉。
司昂辰的脑海里飞快掠过一个人名，他给秘书办去了个电话：“查下犀振林的行程。”
秘书办都是人精，当即回了消息，说：“犀先生每年都有一个月要长休，现在他应该在假期中，想查私人行程的话需要点时间。”
司昂辰：“查。”
他挂了电话，虽然没有结果，心中早已有数，需要的只是个印证而已。
现在冷静下来，他重新审视何潇灵与左益燃的见面，又觉得冥冥中隐藏着些看不透的东西。
其实他与何潇灵压根没有正式合作，独吞河西地项目永远是上上选，何潇灵只是他为了应对樊松青的备选方案。
他知道樊松青不蠢，可这么快就找上何潇灵，这不像是樊松青的风格。
又或者是何潇灵为了上他这条船，主动搭上左益燃做戏？
也不对，何潇灵虽然是只狐狸，却也不想用这种手段得罪昂兴，一定是左益燃先约，何潇灵才会顺势而为。
那么到底是谁指点了樊松青这一步棋呢？
他出神间，秘书办送回了消息：“司总，犀振林昨日已经抵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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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手机又振了一下。
何潇灵拿起手机，看见司昂辰回了她一句：明天来公司签合同。
她弯起眼睛，那笑意无比畅快。
左益燃先是觉得她笑得好看，又冷不丁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到寒毛直竖，把思绪拉回来：“何潇灵，你到底有没有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