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弟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身着蓝衣的少女抬手抹着泪,声音哽咽,饱含担忧。
她虽不受宠,好歹也是定州都督的嫡长女,太子也不能轻易动她。
可老师背后并无势力,她怕……
宋居窈取出自己的帕子,边抬手给少女拭泪,边道。
“好了,别哭了,再哭为师就把你这个样子画下来,贴在都督府门前,任人欣赏!”
这还是自己第二回见崔雪咛哭,第一回,还是少女哭着求自己帮她成为太子妃那次。
少女还是在意自己脸面的,她被老师的话吓得止住了泪,边捂脸不让宋居窈看,边娇斥道:“老师,您可真坏!”
虽是这么说,崔雪咛也并未忘了她这次前来的正事,她跟着宋居窈进入老师的寝院,在院内站定。
又环顾四周,见并无外人,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老师,交易虽然没有成功,但老师也教会我许多,等会儿,我会着人奉上三百金,作为辛苦费。”
不得不说,定州博陵崔氏的姑娘就是会为人处事,寥寥几字便说到她的心坎里去。
宋居窈也不跟崔雪咛客气:“如此,便先谢谢小咛了。”
这钱她先用着,等之后父亲寄来钱,她再还给小咛。
不然,短短一月进账三百金,这怕是到了自己半夜睡着都要爬起来给自己一巴掌的地步——让你仗着小姑娘涉世未深,骗其钱财!
想起自己刚刚在老师的庭院外忧心徘徊的模样,崔雪咛怒气难消,她追问。
“老师,您快告诉我,我们之所以事败,是谁告的密?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