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蘅被说的如鲠在喉，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姜允这神态，景蘅多多少少心里门儿清，一边递着台阶，一边又暗戳戳的试探着，就喜欢看姜允脸上变化多端的神色。
“问问也不打紧，”景蘅笑了笑，继续起哄，“至少告诉嫂子一声。”
姜允挑眉，已经在等林佳雾的回复了，只不过林佳雾那边没有动静。
搞的姜允心痒难耐，甚至想着现在出去看看林佳雾到底在哪个包厢，过去瞥一眼也行。
但景蘅还在这里，姜允不大好走开。
一抬起头，姜允都能够看见景蘅脸上看戏的神色，他转了转手里的刀叉：“多管闲事。”
景蘅笑着说：“哪有？”
“我也就是对嫂子好奇，”景蘅脸上全是玩味，一边吃饭一边开香槟，脑海里想到之前在台阶上撞上林佳雾的时候的场景，“等一下二哥得好好介绍。”
姜允听到别人对林佳雾的评价，心情还挺舒爽。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姜允自己都说不上来。
姜允把手机放下了，低声开口说：“你来这边一趟，顺便做点正经事。”
“什么才是正经事？”
景蘅笑着说：“我听说二哥前阵子出了趟差，去见了一个教授，算算时间，沈教授现在应该早就退休了，二哥还特意跑过去一趟。”
姜允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景蘅继续：“醉翁之意不在酒。”
显然，就连景蘅都听说了，姜允前阵子针对沈临，故意给沈临使绊子，虽然姜允是个生意人，在商业圈里面有绝对的话语权，但在教育行业，也算是有绝对的领导权。
沈教授以前就是姜允的指导老师，只不过沈教授现在年纪大了，到了退休的时间，姜允去见一面也没什么，主要是姜允见了之后时不时的给沈临找麻烦，这样的行动轨迹就很诡异了。
景蘅在来这之前也算是做了不少调查，知道姜允的动态也不足为奇。
姜允说：“程氏这些年不是在做矿产生意？他们家留下来的那些资源还是能利用一下的，肥肉是肥肉，既然是肥肉，就不怕被人盯上。”
景蘅点点头，十分认可这句话：“要真是没人盯上了，说明这块肉也没什么好，说不定还是一块臭的。”
“盯上的人多没什么作用，”姜允淡然把玩手机，虽然说是不让自己看信息，但还是忍不住的会看一眼，时不时的转移了目光，“就看到底是谁有这个能耐吃得下了。”
程家现在是四面楚歌，基本上是人人看见就躲着的程度。
一方面，大家都挺在意这块肥肉的，另一方面，大家想吞下的同时，又不想给自己惹一身腥。
这就是人性。
矛盾又复杂。
景蘅知道这个道理，要不然他也不会大老远的亲自过来一趟，低声说：“我这次来一个目的就是想处理一下程家的事情，另一个目的，就是问问二哥你还打算在外边玩多久，什么时候回家。”
姜允说：“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