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麻烦终究还是来了。尽管李乘勖也足够聪明睿智,但必经经历的风浪不多,眼前的一幕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时候正是需要王卓的帮助。
再向北汉国师与围观百姓作出承诺后,就听到人群中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喊道:“大家伙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依我看,这个小白脸也是软蛋一个,根本就是怕了他们北汉人了!”
看了一眼议论纷纷的百姓,王卓向赵子旭使了一个眼色。见赵子旭心领神会离开后,王卓再次安抚道:“我王卓究竟是不是软脚虾一会大家自然知道。”
尽管人群中还有非议的声音,但王卓也不再理会,而是下马来到了所谓那几个拦住去路的北汉人面前。
看了一眼领头的汉子,王卓笑了笑随后指着李乘勖道:“看清楚了,这位可是陛下四子,亲封的襄王殿下。他手里拿的可是圣上赐予的金牌,有了这块金牌在手,无论是谁想杀就杀!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仿佛是畏惧王卓一般,汉子虽然低着头,但还是小心的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李乘勖,随后一晃脑袋:“小人不知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没有人派我们来,你们晋人最为奸诈,特别是晋人的官儿,一个比一个坏,我不与你说!”
汉子说完话,把嘴一闭,抬起头看向不蒙克力,就好似有万般委屈一样。
尽管汉子不配合,但王卓也不恼,他围着几个北汉人转了一圈再次来到了带头汉子的面前。
“你说你们是北汉人?你们真当王某的眼睛是瞎的吗?依我看,你们分明就是晋人,颠倒黑白就是受了有心之人的指示,打算破坏我大晋和北汉的关系的!”
王卓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声音,出其不意之下,分明让带头的汉子不由一惊。
“你,你胡说!我们就是北汉人。国师大人,这个晋人就是要浑水摸鱼的!国师大人若是不信,且听听小人说的究竟是不是咱们北汉的语言。”
带头汉子话音落下,叽里咕噜的说了起来。听到汉子的话,不蒙克力点了点头,二人交流了一会儿后,就见不蒙克力看向王卓道:“王大人,此人说的就是我们北汉的语言,本国师不会听错的!”
有了国师的证明,那汉子得意的看向王卓,目光之中也多了几分挑衅的意味。
尽管这厮会说北汉的语言,但王卓没有慌乱,反而笑着看向众人解释道:“我大晋境内,会说北汉语言的大有人在并不稀奇。
王某之所以认定这些人并不是北汉人必然有我王卓的道理!
诸位想一想,我大晋和北汉并未开放边境,更不允许两国通商。这几个人却自称是北汉的商人,来到我大晋是购买商品回去贩卖的。
那么王某问你,既然两国边境不开你们是如何进入我晋土的?”
王卓话音落下,就见带头的汉子刚要开口解释,就被王卓出言打断:“我知道,你要说就算两国并不通商,但也有商人通过各种办法秘密出境入境对吧?”
见男子点了点头,王卓笑了笑:“你这厮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王某今天就让你死也死的明白!
没错,是有一些心存侥幸之人冒死通商,但凭借现在的北汉有什么能够拿出来和我们大晋交易的吗?
王某可是知道,去年夏天北汉境内经历了百年未遇之旱情,水源枯竭,草场枯萎,你们北汉人在夏天可是没少吃苦头。
到了冬天,又遇到了寒冬。据说大雪一连下了五十天,别说是骑马,就是在雪地里行走都非常困难。
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你们北汉人去年可是没少侵犯我国边境,掠夺我国百姓与资源。那你告诉我,就凭你们去年的年景,你拿什么东西来和我们交易?
况且由于北汉去年以来屡次犯我边境的原因,我大晋皇帝早就下了死令,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哪怕是一根动物的毛发都不可自北汉进入我大晋,如有违反者,全家都要受到牵连。
在这种严防死守下,你们又是如何偷偷进入我大晋境内而不被察觉的?就算你们真的有办法进来,又是如何瞒过各州府,一路堂而皇之进入我大晋国都的!”
王卓这番话说的并没有什么问题。北汉去年经历了差不多大半年的灾害,先是旱灾后是雪灾,老百姓饿死冻死的不计其数。这也就是为什么北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大晋商量通商事宜的原因。
在没有灾害的年景里,会有一些北汉人带着一些兽皮、兽牙,或是奶酒特色小吃偷偷来到晋国交换商品,在将这些商品运回去贩卖赚取差价。
不过,正如王卓所说,去年的北汉那是犹如人间炼狱一般的存在。以往受到晋人喜欢的商品因为灾害根本就没有产出,那么这些自称北汉的商人又是拿着什么东西来换取商品的哪?
王卓言罢,不蒙克力脸色一红,眼中也有了一些心虚的神色。
尽管王卓说的很有道理,但带头的汉子仍旧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这,这,就算我们去年经历了灾情,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平时没有存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