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径直朝马车走去。
向妈妈只好跟在她身后。
她掀开帘子,就见陶娇娇正拿着铜镜补妆。
神情闲适,哪有半分离别的伤感?
舒心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
陶娇娇怒瞪着舒心,直接质问。
如今这里只有她们两,她立刻卸下伪装。
“哟,露出真面目了?”
“你还是这样子可爱,装什么绿茶白莲花啊。”
舒心调笑道,眼里满是戏谑。
陶娇娇顿时被气个够呛。
“你……”
“你别得意,我问你,侯府库房失窃,是不是你干的?”
舒心走的时候只拎着个小包袱,她和娘亲都是瞧见的。
搬空库房一事,舒心一介女流肯定做不到。
但是她心里仍然不甘心,直觉告诉她,这事和舒心脱不了干系。
舒心撇撇嘴。
不愧是女主,真是聪明。
可惜,她不会承认。
“我看你是疯了!”
“我要是有这个能力,还用得着去流放?!”
舒心一脸惊怒,似乎觉得陶娇娇说的话十分离谱。
陶娇娇见舒心如此,有些迟疑。
“那,那也和你脱不了干系!你肯定有同党!”
陶娇娇不依不饶。
舒心冷哼一声。
“说话要讲证据,有病就去治!”
舒心直接说道,面色极冷。
陶娇娇就算如今是侯府嫡小姐,但她还是乡野出身,如今也没来得及学规矩,因此根本拿不出贵族小姐的架子。
被舒心这么一呵斥,顿时脸上挂不住,差点哭出来。
她咬咬牙:“你别得意,我才是侯府小姐。你个乡野贱丫头,还不是要代替我去流放!”
她说着还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攒金凤钗,神情无比得意。
今日她过来是精心装扮过的,就是为了气一气舒心,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
舒心只觉好笑。
“是吗?”
“既然如此,那你这些东西该补偿给我才行!”
舒心说着,就极快的凑近陶娇娇,伸手快速摘下她头上的金饰。
连她腕上金镶玉的手镯也没放过。
陶娇娇惊呼一声。
捂着头想去抢回来,却被舒心极快的躲开。
她没想到舒心居然如此强盗行径,又惊又怒,抖着唇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舒心把玩着手里的凤钗。
“你最好闭嘴,不然我就大声喊出来,让差役们都知道陶家大姑娘在这里。到时候要去流放的就不知是谁咯。”
她神情闲适,语气凉凉的。
陶娇娇听到她这么说,吓得不敢再叫。
舒心满意一笑,转身下了马车走了。
向妈妈掀开车帘见自家小姐神情狼狈,身上的首饰全都不见了,顿时大惊。
她刚想大喊,却被陶娇娇制止了。
“别叫,我们,我们赶紧回去!”
见自家小姐那惊魂不定的样子,向妈妈也不敢多问,赶紧让车夫调转车头朝城里疾驰而去。
陶氏见舒心安然无恙,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见陶娇娇时,见她满头珠翠,和从前已经大不同。
她一见自己就哭着说自己求了侯爷许久,因此这才来晚了。
是她没用,没法救陶家一家子。
陶氏言说不怪她,这次案子情况复杂,侯爷帮不上忙也是情有可原。
随后两人说了一会儿体己话,陶氏就下来了。
原本她还想着陶娇娇来送他们,应当会带些路上必须的东西。
哪知什么都没有。
陶氏心里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反观舒心,那驴车上准备的东西那么多。
两相对比,精明如陶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很快,时间就到了酉时末,该出发了。
从城内被押来一群人。
为首的年轻男子身上带着枷锁,步履艰难。
舒心朝他看去,顿时如遭雷击。
镇北王世子萧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