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急着和他撇清关系和她的江学长纠缠不清,他越不可能如她所愿。
苏千瓷白了他一眼,转过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帮你买求婚对戒已经仁至义尽了,替你求婚,你想都别想!”
她只是想快点和他离婚,在死之前脱离这段无望的婚姻而已。
她不是没有自尊。
车子飞驰。
在距离凌家老宅还有两个路口的时候,苏千瓷从包里掏出化妆镜,开始给自己补妆。
去见凌爷爷,她还是想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尽量好一点。
如果能顺利和凌北谦离婚的话,这次见面或许就是她这辈子和老人家见的最后一面了。
她想给爷爷留下个好印象。
靠在车子的真皮座椅上,凌北谦皱眉看着正在对着镜子忙忙碌碌的苏千瓷,思绪逐渐飘远。
三年前,他第一次见到苏千瓷的时候,她连化妆都不会。
那时凌氏集团正在开疆拓土,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只能每天电话了解爷爷的近况。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爷爷总是会在电话里告诉他,在疗养院里照顾他的小苏有多好多贴心。
后来,他见到了她。
那天阳光正好,她穿着一身利落的蓝色护工服,捧着一束康乃馨推开病房的门,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爷爷,我来啦!”
那个时候的苏千瓷,满脸的胶原蛋白,脸上洋溢着朝气和活力。
可现在
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长着一张和三年前同样的脸,但已经瘦得脸上没有一点肉,整个人看上去苍白又憔悴。
看着这样的她,凌北谦皱了皱眉,鬼使神差地开口:“以后你多吃点,太瘦了不好看。”
苏千瓷正在补妆的手猛地一顿。
半晌,她嘲讽地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怎么忽然关心起我了?”
“我好看不好看,你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