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欢看着宋致远气得已经失控的样子,预想中的痛快并没有出现,她只觉得悲凉。
她冷冷的道:“难受吧?”
宋致远欺身上前,把她抵在洗手台上。
高大精壮的身子将她整个人都挡住,就像将她永远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心一般。
他眼里拉满红色的血红,脖子上青筋暴跳,全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掐死她。
她竟然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这是当他宋致远已经死了吗?
他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低吼道:“林意欢,解释!”
林语欢冷笑:“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解释,这七年里,你和姜惜惜不经常这样吗?”
“你半夜去陪她们母女的时候,不也说自己是清白的吗?”
“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都能是清白的,我们不过一起出现在卫生间,就不能是清白的吗?”
宋致远愣了一下,慢慢的松开了拳头。
他和姜惜惜也是这样的吗?
不,他们没有,他只是送了她们去医院,并没有真正的在一起单独相处过,而且每次房间里都有医生护士,这怎么可能一样!
而林语欢现在这样,脸色发红,唇妆也掉了,明显是刚接过吻。
他的目光再次一寸一寸的冷下去,心里已经想好了那个男人的一万种死法。
他略粗糙的腹指一点一点听碾过她细嫩的唇,抹去她唇上残余的口红,低低的,残忍的道:“他亲过你?”
“林小意,你想好再回答,你知道的,你要是答错了,我会有一万种方法,让那个人离开这里。”
林小意,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他用这三个字唤她了。
以往,只要听到这三个字,就代表他真的动怒了,等待她的,也是惊心动魄的惩罚。
以前,她是怕的。
可是,现在她无所谓了,她不再觉得恐惧,她只觉得可悲。
她低低的笑起来,“痛吗?是不是心里很痛,很难受?”
她指着他的胸口:“是不是这里痛?难受就像要炸开一样?”
宋致远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情绪非常稳定的人,像被气成这样的时候,五个指头都数得过来。
他红着眼,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道:“说,回答我!”
那样子,就好像只要她敢乱说一个字,就被他的怒意撕成碎片。
林语欢却笑起来,笑得悲凉又痛苦,“宋致远,这一刻,你亲身体验到了我的痛苦,七年了,这样的痛,我受了七年!”
“每一次你和她们母女在一起的时候,每一次你从我身边离开去照顾他们的时候,每一次你说你们是清白的时候,我都是这种感觉!”
“我受了七年,你才受了一次,就觉得受不了了?”
宋致远目光凛冽:“所以,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