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卫炀也没比两人好多少,刚要扶起邱念,自己倒先倒了下去。
一桌四人,唯独卫氏好端端的坐在那里,瞧着几人都没动静了,才起身将院门打开,吴天倾和吴郁忙闪身进来,将青喜和邱念送回房间,吴郁看着昏迷的邱念,有些低落。
吴天倾将卫炀搬上马车后见她还没出来,进来喊道:“干什么呢?还不走?”
吴郁将卫氏交代她写的信放在她房间的桌上,轻声道:“对不起了。”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睡就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青喜因为没她吃的多,醒来的还早一些,还不知他们两人已经走了,先来了邱念的房间,见她还睡着忙喊道:“小姐,小姐醒醒,今天晚了。”
邱念迷迷糊糊的揉着脑袋,感觉还钝钝的有些疼:“怎么了?”
青喜摇摇头:“昨天吃着饭就睡过去了,醒来就在房间了,该不会是累昏过去了吧?”
“怎么可能,还没到那个程度。”邱念被她搀扶着起来:“卫炀呢?他怎么也不叫一声。”
“我也没见着。”青喜给她打了洗脸水:“大概是想让小姐多休息,自己先去店里准备了,咱们也赶紧去吧!”
邱念用凉水洗了把脸,总算舒服不少,到桌前刚要拿镜子,这才发现梳子下面还有封信,狐疑的拿起来拆开,笔迹她不认得,但这信的口气,显然就是卫炀的。
前几日得知父亲的消息,便想带着母亲去寻,此一去不知归期,我亦愧对于你,还请将我忘了,勿寻勿念。
短短几行字,却让邱念险些站立不住,青喜忙扶了一把:“小姐?怎么了?”
邱念手撑着桌子,仔细看了几遍:“他说,他带着大娘去找他爹了……”
“去哪儿找啊?”青喜奇怪道:“那怎么不跟咱们说,留个信做什么?难不成小姐还能拦着他吗?”
邱念摇摇头,心里犹如翻江倒海:“这么说来,昨天并不是无缘无故晕倒?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真要去找就找好了,他若是想跟我分开了,也明说就是,何必用这种手段?”
青喜嘟着嘴:“就是啊,这什么意思?难道是怕小姐跟着他去?”
邱念软软的坐在椅子上,两人的种种还历历在目,前两天他还急切的想跟自己成亲,转眼就将自己当做了累赘,用这种法子来甩开她?
她怎么想都觉得卫炀不是这样的人,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些,看着信上的字,想起了什么忽然道:“不对啊,他不认字的。”
青喜这会儿早就开始心里骂卫炀个没担当的男人了,闻言道:“肯定是托人写的,原以为他是个重情义的好男人呢,没想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