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感觉这一杯茶喝的值,向老和尚又讨了一杯,“还未请教大师法号!”她举起茶杯放到嘴边问道。
只见那和尚双手合十平静的回了一句“贫僧法号圆通”。
“扑,……咳咳咳咳”晴雯听了这话一时激动的把茶水扑了出来。
“这个不好意思,大师的法号很好,我一时听了感觉亲切(能不亲切嘛现代满大街都是车子在送快递)。”晴雯边说边用怀里取出的帕子把桌子上的茶水抹干。
“无妨,老衲法号出自愣严经,施主既感亲切就说明与佛有缘,可与本寺藏经阁借阅一番。”圆通大师到是平静的回说着。
“这个我只是个刚认字的小丫头,那经书就留着以后在看,倒是辜负了大师的一番美意了。”晴雯歉然的笑笑。
“无妨,若是施主有需要可以在前去一观。”圆通似乎早被人拒绝过多次 ,但还是想宣扬佛法。
晴雯从圆通的禅房出来回了厢房,她感觉今天也挺奇特的。先是上沈绣娘家看了这传奇女户绣娘,问了她女户的事知道立女户的不易和生活之艰难。在困惑时又莫名见到了这法号如此让人亲切的圆通大师,虽然吧只喝了一杯茶的功夫也没有开解或解答她的疑问,但确实是仿佛解开了她的困惑。
她觉得做自己最好,反正现在自己年纪还小,以后遇不到何意的人就收养个孩子充作寡妇,如果遇到了那就另说(虽然基本不抱希望了)。人生匆匆几十载,自己前世加现在都三十多(这个只是比喻啊,在我心里自己永远十八岁,不能在多了)的人了,可以活的潇洒随意些,老是在乎那么多束缚住自己干嘛。
想通以后的晴雯吃了晚饭在寺里走走消食,她走到一个堂屋前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感谢声。
好奇的她走到门前,只看一五十多的老汉坐在一旁靠椅上,一只脚裤腿拉到膝盖上方,这膝盖小腿一片乌青擦伤向是撒了点药粉在上面,身后站着三个面容憨厚的青年。
这一旁有一个老妇正不停的向圆通表示感谢。“施主不必道谢,老衲只是举手之劳。这位施主的伤口已经上药,只是骨头摔断了需要卧床静养三月,千万不要干活省得骨头移位。”圆通边说边用两块简易的木板和白纱布帮老汉的断腿做了固定。
等这几人出了房门走远,晴雯走了进去帮圆通一起打理把药粉和白纱布放回原位。“这大师还精通医术?可否教教我!”晴雯试探的问到。
“医术到谈不上精通只是略懂皮毛断不敢谈指教与人误人子弟,这城里外有一些穷苦百姓看不起大夫也就到寺庙里求医。上天有好生之德,贫僧医术粗通只能尽力而为。”圆通大师叹口气回说着。
“小女潜心习医奈何无人肯教只识得一些药性方剂,大师可否不吝赐教,小女可以帮忙上山采药帮病人熬药,只要让我从旁学习就可以了!”晴雯再次恳求圆通。
“施主想要习医之心甚坚,那老衲就指点一二,贫僧帮人看病时施主可在一旁观看学习,切不可在未学成时帮人看病。还有本寺每月初一十五帮人义诊,不收分毫诊金所以施主是没有什么药钱工钱的。”圆通和尚看晴雯态度恳切就答应下来。
就这样晴雯开始跟着圆通大师识药性,学医理,空时看书采药,忙时抓药熬药,有时看诊时还会让她上手帮病人把脉试着开药方让圆通点评指导。
圆通的医术并不像他自己所说的皮毛,而是苏州有名的医僧。初一十五帮人看病都是人满为患,有时不止穷苦人家,就连高门大户都会乘马车到寺院让其看诊,而后捐上丰厚的香油钱。
平时不是急病或实在困苦的人家圆通并不接待,晴雯问其缘由,圆通说若是实在困苦的百姓可以救急,而若是平常寺里都帮忙看诊,这苏州的医馆药房岂不是不能为继。
晴雯想这就是所谓的救急不就穷,圆通给百姓义诊所开的药方药材尽量开当地有的平价药,而名贵药材则需要百姓自己去药房置购。而富贵人家的上门求医圆通也是只开药方,药材熬药都是他们自己做,这样人家也觉得放心些。
这真是世事洞明皆学问,这寺庙帮人看诊都有这许多官司,更别说自己开一个药材行或医馆的了。药材行要开起来就需要找掌柜伙计,还要跟当地的官府地痞药材商大夫等打点好关系,不然随随便便找几个无赖地痞的就可以把店整倒,更狠的还会吃上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