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不太懂您的意思,国库库银乃国之本,为何不能追回?”
“本朝开国不到百年,从□□皇帝开始那些大臣就从国库往外借银。当年开国封了四王八公,他们的势力功绩都是有目共睹的。就是如今也是有兵有权,朝中文武有哪一个没从国库借过银子。真要动起手来,就怕下头的人连成一线谋反。皇帝年轻还没有把兵权掌在手中,只要他架空了四王八公的兵权那就什么都好说。不然他这么硬干就等着吃亏吧。”老皇帝说起兵权旁落也是不愤。
“可父皇王子腾不是您提拔的吗?那四王也就南安郡王还有些兵在手,其他的都不足为据吧。可听您的话音对他们很是忌惮。”忠顺有些不解。
“那四王八公是□□封的,他们战功赫赫也是真的。可后来这几家有的子孙不济败落了,也有的像贾家和南安郡王始终把着兵权不放。贾家朕还能稍稍控制,用王子腾接了贾家的兵权。那南安郡王最是老狐狸,时刻提防着朕夺他的兵权,平安洲的事就是他们家搞的鬼。你说朕敢让皇帝还没把兵权握稳就催缴吗?”
老皇帝也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是要给儿子说清楚。
“从朕的父皇那一代开始就想方设法削弱四王八公的势力兵权,到了朕这里只剩贾家和南安郡王掌着兵权。
贾代善也是个老狐狸,他看出苗头就想让子孙走文路考科举,兵权却交给了王家。
那史家为了爵位两兄弟伤了和气,兵权也早已上交。以后让你四哥把王子腾和南安郡王手中的兵权收上来才能开始真真的收缴欠银。
那甄家朕也是有意放在金陵的一颗棋子,用来监视和牵制那所谓的四大家族。只是没想到他们心思大了变的尾大不掉,所以皇帝抄了甄家朕也没说什么。”
忠顺真不知道内里的这些事,只是皇兄抄了甄家他以为是为着追杀他的事父皇才不说什么。却原来甄家本就是一颗棋子。
“你告诉皇帝让他莫急,等朕真的驾鹤西归了,那王子腾也可以收拾了。关键是要小心南安郡王府,让皇帝借机就把兵权收拢上来在办其他事。老七与那几家走的太近了,让皇帝到时候把他圈了留他一条性命吧。”
忠顺只能愣愣点头应是 ,父皇今天一番话着实打翻了他的认知。
“父皇为何不同皇兄说清楚,而要同儿臣说呢?儿子心中实在不解。”
“朝中上下也就你会为了皇帝来质问朕,老四也最信任你,所以你是最好的人选。老四在朕这儿多待一会儿外头的人就要猜个不停,你身上又没有什么差事,来了也只会气朕 ,怎么会有人想到朕会跟你这糊涂王爷说正经要事。”老皇帝还是调侃几句儿子在外的名声。
“那都是那些人以讹传讹,儿子的名声都是被这些坏胚子给弄的。父皇您英明神武肯定不会听信外头的谣言,这事就包儿子身上了。您自己也要保重身子,看着四哥是怎么把兵权给收了,国库的银子追讨回来的。”
老皇帝突然剧烈咳嗽了几下,抄起一旁桌上的药碗砸在了地上。
“滚,你快给朕滚出去。”
忠顺回过神来马上躬身拜了走出去,到了门外才对着门大声说了一句:
“父皇你这火气也忒大了,儿臣改日再来看您。”
在门外守着的太监又满脸无奈的对忠顺说:“哎哟我的王爷哎,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老圣人看着可气的不清。”
“没事,咳嗽几声正好把憋着的气都咳出来。你们看着点,太医开的药一定要劝着父皇喝下去,要是缺什么本王和皇上都不会不管的。”忠顺说完又准备回御书房找皇上聊聊。
他又进了御书房同皇上说了父皇的意思。
“皇兄看来父皇也是属意追讨欠银的,只是时机不对才帮着那几个老臣说话。”
皇上也没说什么,只是沉着脸对忠顺问了一句:“父皇当真是这么说的,平安州的事若是南安王搞的鬼那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