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什么呀,我有什么好担心自己的。左右不过都有你们护着,我才懒得自力更生呢。”
这小丫头本就是懒骨头又是娇气得不行,现在知晓他无下限的疼宠,更是心慵意懒。只怕往后更是要捅破天,还要他缝补呢!可是谁让他对着这可人儿爱不忍释呢,巴不得她在他的眼皮下益无忌惮,快快乐乐才好。
搂着小姑娘的腰际,黎贺早已装不出那正容亢色的模样。人儿柳眉星眼的看着他,肌肤凝如玉,腻如膏。粉唇张合,舌如同花蕊般吐露清香。思绪不知为何发散的想起那句‘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想弄’。
女孩看黎贺并不作答,自顾自又说起话来:“贺哥哥,你干嘛不和我说了。刚才你不是诓骗我爷爷奶奶的吧?”
“骗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现在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还有什么需要我去骗的?”说的倒是正儿八经。
“什么不值得骗,难道在一起了,你就不要哄我开心了吗?”
看小姑娘曲解成这般,黎贺也懒得在做解释。这小妮子伶牙俐齿的紧,他吸住了那花瓣唇儿。如同一只勤劳的蜂蜜,嗡嗡的扑展翼翅,一刻都不容停歇,采取着那心蕊中最鲜美的花蜜。
还想着来一招西子捧心的徐暖暖愣住了,不过一会就沉沦其中,眼梢带着媚,蛾眉微蹙,似承受不住再多的疼爱。
另一边,徐爷爷徐奶奶到了医院病房外。
在门口刚推门而入,一个杯子砸到了他们脚边,四分五裂。要不是杨姐眼疾手快,替老人家挡了一挡,这蹦起来的碎片可是要弄伤了徐家二老。
徐爷爷和徐奶奶并非不知道夏繁星的脾性如何,此刻也只冷眼看着在床边大肆咆哮的夏繁星以及焦急万分的夏荷。
看到二老险些被女儿给砸伤,吓得夏荷忙着开口说道:“爸妈,对不起。这孩子也是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会这样行事!你们不要和她计较,一会我会让她好好与你们道歉。”
这时徐家二老才注意到夏繁星脸上的缠绕的绑带被揭了大半。从额头到人中,大大小小的细碎伤痕,左侧的眉骨到眼角之间更有一道小拇指般大小的口子。这可比当初乖囡囡深多了,当时夏繁星母女那作壁上观的模样在老人家心中留下了芥蒂。他们家暖暖那是有福气的,这小灾星可没那么那造化。
“道歉就不用了,看来也没什么大碍了,你让她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回去了。”徐奶奶说完也不待夏荷回答,就与徐爷爷离开了病房。
看老人家离去,夏繁星更是眼里淬了毒一般盯着二老的背影。
“凭什么那个徐暖暖就当个跟个宝一样,受了点伤就兴师动众。而我呢?就命如草芥,不值钱吗?我容貌都毁了,发发脾气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呜呜呜......老天爷都要和我作对。我夏繁星发誓,将来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尝尝那黄云白草的滋味。”
女儿这般恶毒诅咒和发泄,夏荷非但不阻止,反而在一旁附和道:“那两个老不死的东西,一心就只有那个孙女。你难道就算不得徐家的人吗?乖女儿,你放心,以后定不让那两个老家伙和那个徐暖暖好过。你也不要害怕,这些伤口看得吓人,但是也没什么。妈妈去的那个美容院,主刀医生资历很深。等一会妈妈打电话让齐医生过来一趟给你看看,咱们等身上的伤口养好了,就去做手术。”
伤筋动骨一百天,夏荷想让女儿好好将养一段时日。
夏繁星扭了一跤摔下来,本楼梯层数不高,但可能真是如徐家奶奶那般想,实在太过背。精巧繁琐的衣裙反而缚住了她的手脚,好巧不巧摔下来的时候还撞到了楼梯处摆放的梅瓶。被卷成麻花的夏繁星和那个瓶身一道儿滚落下来,那些脆片大大小小划伤了身上多处地方。
她现在这样等同于毁容。有再好的家世,多好的才艺,又如何?黎家家主夫人也不发让一个天天面带薄纱的女人来当得。原本她要就那晚宴趁热打铁,再造一波势,把自己彻彻底底推广出去。现在一切都完了,不,事在人为休言万般都是命。越是如此,她偏就要逆流而上。以前那样的生活,她都咬牙挺了过来,没道理如今还过得越发不如。
心中打定主意,夏繁星渐渐冷静下来,才发觉打着石膏的手脚都是疼痛不已。咬着牙龈,通红的双眼看着夏荷,开口道:“妈,我等不了了!如果我的容貌还没尽快的恢复,我做的这么多努力,花的这么多心思难道都要竹篮子打水了吗?妈,你一定要帮帮女儿,你现在就去把齐医生叫过来。咱们有钱了,你要让他给我指定最完美的方案。光是修复不够的,我要让他把我整的貌美天仙。徐暖暖不是自羽容貌出众吗?那些人不单单只看她的面貌,便什么都肯依了她吗?可若是我有了那姿容,谁还能瞧得到她。妈妈......”
旁人家都是儿女听父母的,而因夏繁星心细多,夏荷许多事都和女儿打着商量。女儿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去了,越发觉得繁星是将来自己的指望,自是惟命是听。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滑动一番,找到号码,就拨打了出去。
嘟......
“喂,你好,是齐大夫吗?我是夏荷啊,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