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是自打了嘴巴了,楚溶月满意的看了一眼二妹妹,若是大夫人在这里,说不定和徐婆子一唱一和的就把事圆了。
“呵,如此说来,便是偷盗了?翠螺,按府中规矩,偷盗者该如何?”
翠螺此刻也冷了脸,恨声道:“偷盗者,打十板子后交由府衙处置。”
“大小姐饶命啊,是老奴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做出这种没脸的事来。请大小姐看在老奴操劳多年的份上,饶了老奴这一回吧。”
徐妈妈连连叩头,见楚溶月无动于衷,又去求二小姐:“二小姐,二小姐,老奴给您叩头了。老奴为夫人办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今日若是夫人在这里,定会绕过老奴这一回,还请二小姐替老奴求求情啊。”
这个徐妈妈,倒真的是母亲的心腹,楚香茹看向楚溶月,不得不软了声音。
“长姐,念在她初犯的份上,不如饶她一次,今后让她好好当差就是。”
倒是难得见二妹开口求人。楚溶月让人上了茶,轻轻吹了喝了一口,笑了笑。
“二妹果真心软,只是我还是那句话,若只是银子也就罢了,可吃食上,尤其是母亲现在还怀着孕,我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肯放过一个的。再者说,二妹只看得这老奴现在哭的可怜,可不知背地里做起坏事是何等可憎嘴脸。是以,我是万万不能轻饶了她。”
楚溶月话里话外都是为大夫人考虑,楚香茹反而不知该说什么。难不成继续替一个奴才求情,让人以为自己这个亲女儿还比不上继女吗?
见楚香茹不说话,徐婆子万念俱灰,却还是坚持着不肯认罪:“大小姐,您说老奴贪了银子老奴认了,只是这吃食上老奴绝没有动手脚,还请大小姐明察啊。”
“徐妈妈既然敢贪了这么多银子,连母亲的手镯都偷了,还有什么不敢做了。便是退一万步讲,你没有在吃食上做手脚,可似妈妈这般手脚不干不净的人,我是断不敢用了。万一今后母亲出了什么差错,我是担当不起的。”
楚溶月说完,让人重新堵了徐婆子的嘴,冷声道:“把她赶出府去,连带家人一起,统统撵个干净。”
徐婆子一边哭着挣扎一边被人拖走,只留下地上两道划痕,那是膝盖重重拖出来的。
“今后,若再有人敢犯,下场和徐婆子一个样,你们,可清楚了?”
楚溶月冷眼望去,所看下人皆屏息凝神低了头,连声称是。无一人敢有异议。大家都是做下人的,自然知道一个身契未放却被主家撵出去的下人有多可怜,不仅自此没了生路,说不得还会流浪街头,饿死在路边。
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楚溶月微微笑了笑,然后将镯子取出,把金子和帕子给了碧潭,自己另拿了一块帕子,仔仔细细把镯子包好,给了楚香茹。
“这是母亲的镯子,就烦劳二妹转交了。”
楚香茹接过那块香气溢鼻的手帕,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良久之后才默默说了一声:“谢谢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