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之闻言,似乎是在考虑该如何向她形容。
好一会后才道:“所谓重影阁,一分为二,一是重阁,二是影阁。”
宋诗婉一愣。
重影阁竟是两部分组成的?!
“我掌管重阁,赵斟掌管影阁。”宁怀之之间在案桌上点了点,措辞道,“重影阁是我父亲和你父亲一并创立的,重阁权重,负责侦查,也可随时处理朝中任何有罪之臣,是以不仅豢养了暗卫,还豢养了一群顶尖的杀手。
影阁权力次之,它的存在是为了执行重阁的命令,所以手下只有一批杀手,并无其他。且重阁行事的令牌只有一块,在我手中,影阁若要行事,必须将我手中半块鱼符与赵斟手中的合二为一。”
“所以赵宰相的权利岂不形同虚设?”
“可以这么说。”宁怀之颔首,“从前你父亲和我父亲执掌重影阁时,是一人掌握一块令牌,可赵斟是漠北侯府出来的人,野心十足,为了制衡,在重影阁交接之时,你父亲便将手中鱼符一分为二,改了规矩。”
所以赵斟虽在明处,做那个重影阁掌印之人,实际上重影阁的权力四分之三都在宁怀之手中。
难怪他不甘心。
“我那日夜闯宰相府,在宰相府内看见一个阁楼……”
“那便是影阁。”
“那阁楼中的尸体呢?”
“尸体?”
宁怀之似乎颇为意外。
宋诗婉点头:“我跳至三楼,透过窗户看见阁楼中有一些盖着白布的尸体,就在我想看仔细时,其中一块白布动了,我吓了一跳,才被宰相府的守卫发现踪迹。”
宁怀之凝眸:“影阁是有杀手,可平日行事,都是在外解决,若轮到他们动手,必是杀已查清的该死之人,不会在杀人之后还将尸体带回。”
“而且我感觉,那不是尸体。”宋诗婉回忆时脑子里全都是白布下会动的东西,“若是尸体,怎么会动?”
莫非,赵斟在策划什么连宁怀之都不知道的事?
“无妨,赵斟所做之事,自会有眼线来报。”
宋诗婉看着宁怀之,他主宰朝堂,京都和京都之外的地方,满是眼线,每日的情报从天朝大江南北汇集至宁安王府,哪怕交于他之前会有许多人筛查把关,也很难想象他如何能做到事事周密。
马车颠了一下,宁怀之轻哼一声。
宋诗婉看过去:“怎么了,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