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文心只是知道她有喜欢的人,却不知道那个人具体是谁呢“也许他也正爱着你”真的只是宽慰好友的话
婉华忐忑着心, 仔细回忆起与“筠达先生”通信以来的字字句句。
她似乎有提过手上的表是那个人送的文心好像在吃饭时特意问过, 还有没有别人送过她表……
天啊!文心真的早就知道她的心意了!
婉华理清思绪后并没有与文心情意相通的喜悦, 更多的是委屈是生气, 是想冲到墙上一头撞死自己的尴尬。
“欺负人!!!”婉华气恼地扔开信,伏在桌上抱着头嘤嘤哭泣起来。
那些情话, 那些拥抱, 那些亲吻……文心都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了她的心意还故意逗她, 是吃定了她不会反抗不会翻脸是么她小心翼翼努力隐藏的心意,原来一直毫无遮掩地坦露在文心面前!她所有的纠结挣扎慌张无措,原来一直都被文心看在眼里。
“雁雁你欺负人!!!”婉华越想越尴尬,简直恨不能从这个世界上蒸发掉。她一直埋着头,眼睛也紧闭着,仿佛只要她看不见别人, 别人也就看不见她了似的。
她哭了很久,可是那种另她无所适从的尴尬久久不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婉华忽然抬起满是泪痕的脸, 惊恐地看了眼腕表。
怎么办文心呆会儿放学还要过来帮她辅导功课!可是她现在真的好怕见到文心。
假装不在家没用,假装生病更没用, 不管怎样都是要和文心见面的。婉华顾不上心里的难堪, 去打水洗了把脸,又回房换下了被泪水打湿了袖子的黛绿色束腰长裙。
她会当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文心就是筠达先生,不知道文心也喜欢着她。
文心也喜欢着她方才尴尬掩盖了所有情绪,如今稍微平静了些,婉华才回过味来。
她想过要放下这份感情的, 也真的决定放下了。前路太坎坷,她真的怕保护不了文心。
可是文心说,不能与她在一起对她而言才是最大的伤害……
婉华正心烦意乱地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吓得她缩了缩身子。她低头看了眼腕表,明明离放学还有一会儿啊!
呯呯呯!
敲门声较刚才稍微大了些。
婉华努力平复了下心情,迈着迟疑的脚步走出房间到了院门口。
怎么办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文心。婉华闭上眼深呼吸,鼓起勇气打开了门闩。
“云小姐,我家大小姐让我过来告诉您一声,她这两天恐怕不能过来帮您辅导功课了。”蔡叔满面忧色地道。
换了平常,婉华肯定能瞧出来蔡叔神色不对,会问一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可是今日她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听说文心不会来,没有觉得失落,反倒是长舒了一口气。
蔡叔也没给婉华问话的机会,说完就赶紧开车走了。大小姐嘱咐过他不要多说,免得云小姐担心。
“二叔怎么样了”文心回到家连气也顾不得喘就跑上了二楼。
孙伯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二爷肩膀上中了枪,谢先生正在里面医治。”
文心红着眼问道:“怎么不送二叔去医院呢家里哪有做手术的条件!”
“回家是二爷的意思……”孙伯心疼地望着脸色煞白两眼通红的自家小姐,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没去医院是二爷觉得医院里太不安全,这次受伤据说不是意外,而是仇家有意为之。
说话间,有老妈子端着一大盘被血染得通红的棉花球子从房间里出来对孙伯道:“谢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弹头也没有卡在身体里,给二爷止住血就没事了。”
“现在可以进去了吗”文心双手抱拳放在胸口,一直祈祷着上天保佑二叔平安无事。
老妈子笑着点了点头。
文楮吐掉嘴里的毛巾,冷眼瞪着正帮他缠绷带的谢医生道:“谢长丰你开什么玩笑没有弹头你扒拉着伤口找半天,嫌窟窿还不够大么”
“我那不是怕有弹壳碎片啥的么!”谢长丰轻轻勒了文楮的伤口一把,赌气地道:“当我爱管你死活要不是我妹出国前嘱咐过,我特么吃饱了撑的才过来。当我是你私人医生啊随喊随到,工钱又不给。怕被我爸知道还得偷偷摸摸的来。”
文楮痛得冷嘶了一声。
文心进门正见到谢长丰动作十分粗暴地帮文楮处理伤口。
她吓得赶紧奔到床前,泪眼汪汪地望着谢长丰道:“长丰叔叔,你轻一点好不好要不你告诉我怎么做,我来帮二叔。”
谢长丰有些尴尬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帮文楮处理好伤口就急急忙忙地走了。</p>
文楮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揉着文心的小脑袋道:“哭什么你叔又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