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他是被气的,一半是因为这个消息,另一半还是因为阮霰。
原箫寒铁青着脸,偏头看向林间鹊“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林间鹊“丑时三刻。”
看来那条狗半夜在结界外面嚎,为的就是这事。原箫寒深深呼吸,再开口,语气染上斥责“这么大的事情,就让他一个人走了”
“不、不是一个人走的。”林间鹊声音弱下去。
“带了谁”
“阿七。”
“呵。”原箫寒面上浮现一丝冷笑与自嘲,“这几乎是全天下人对他举兵相向,他竟只带了个天字七号。还真是感情深厚。”
他话语中的意味太过浓厚,听得林间鹊不自觉将脑袋给缩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又冒出来,解释道“是阿七使出了吃奶的力,自个儿扒上去的。”
这话没让原箫寒神色有所缓和。
谢天明坐不住了,他把阮霰要他做的事情完全抛在脑后,斩钉截铁道“我们得去找他。”
“他说他去哪儿了吗”原箫寒问。
镜云生昨晚也在场,,闻得此言,摇了摇头“没说,不过可以用追踪术。”
原箫寒又是似笑非笑一声嘲“呵,你以为,在他有意躲我的情况下,追踪术能追查到他的踪迹”
谢天明登时急了,拍着手来回踱步“那我们要如何”
原箫寒心说不用如何,鸣剑山庄的结契并不仅仅只有通过虚冢一个作用,结契还会让双方建立起一种特殊联系,使双方能够感知到彼此的方位。这一点,昨晚没来得及将告诉阮霰。
结契的感知需要花费一番功夫,原箫寒沉着脸回去房内,但看见数个时辰前弄出的种种痕迹,那股心烦又涌上来。他烦躁离去,寻了个僻静的地方盘膝坐下,开始尝试感知阮霰。
这个过程并不复杂,但因为是第一次,所以过程有些磕磕绊绊。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原箫寒锁定了阮霰的方位。
那个人位于北边,并正在继续北行。
几乎是在瞬间,原箫寒明白了阮霰的意图这人要去拿寒露天。有了神刀寒露天,对付那些联合起来追捕他的人,就有了胜算。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去有那么不信任我吗
原箫寒捏紧拳头,咬牙切齿,俄顷拂衣起身,打算行动,谁晓得这时,镜雪里闯入一个不速之客。
来者一身玄衣,熟门熟路从前厅走到后院,边四下环顾,边大喊“阮霰在不在是不是他泄露我的行踪叫他出来,我要和他打一场”
他话音落,又有另一个女子声音响起“阮方意,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怪不得别人要打,我同你打”
阮方意想也不想便拒绝“我不同无相境以下的人打”
这话激得白飞絮眼底赤红,犹如火烧“我道你为何不早说清楚,临到头才逃婚,原来是看不起我,想当众我难堪”
“白姑娘,你这是曲解。江湖上谁人不知,我照碧山月阮方意,只同境界相当的人过招。”阮方意蹙了下眉,言罢扭开头,又喊起阮霰的名字来。
“他不在。”原箫寒冷冷转身,元力如若涟漪扩散,将不请而至的来客统统扫出镜雪里。
“那他去哪儿了”阮方意在半空稳住身形,尔后灵光一闪,急中生智,在后头补了个称呼,“九哥、嫂、夫九哥夫”
看得庭院角落里的谢天明和镜云生一脸复杂。片刻过后,镜云生往前迈出一步,对阮方意道“我们正要去找。”
原箫寒懒得理这群人,一抖衣衫,化光离去。阮方意使出毕生功力,猛地往上一窜,险险扒住原箫寒一条腿。紧接着,镜云生和谢天明扒到了阮方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