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随手给旁边的砚台盖上盖子,很简洁大方的风字砚,还有配套的檀木盖子“有这样的飞天,非得把菩萨从莲台上吓掉下去不可。”
那飞天可是环绕着菩萨飞舞的,或抛洒鲜花,或手捧琵琶玉笛,或是倾洒甘露。
刘盈小声说“如果是这样的飞天,恐怕是满天箭雨。”
“这样的飞天怕是要改换佛主。”
“你们够了。”
嬉闹了一会就停手。
李世民发觉嬴政比他想的更强一些,原先只知道秦始皇跑得飞快,杀过荆轲,还能射死海中的大鱼,没想到剑法也如此高妙“朱允炆的故事是否有内情”
嬴政“嗯我以为你来询问疑似杨坚和独孤氏的那对夫妻。”
吕雉也很诧异“我以为唐太宗是为了那件事而来。”
李世民大惊“游玩果然误事区区三个月而已,发生了多少大事”
“非常多。”离开宫殿后的花丛,回到席间坐下。秦和唐都保持着铺设席子坐下的礼节,饮食也依然是分餐制。
一人一张小桌,一个蒲草的方席,坐在铺了竹席的房檐下,远处湖光山色,抬头看赤日当空。
说到朱允炆的事,刘盈把钓鱼竿插在泥土中,走了回来“唐太宗所料不错,这其中确实有一个通晓世事的人指点他。是我,那日我回去,他向我请教,藩王无子除国,他能不能以这个名义离开。其情可悯,我略微点拨了几句。他以此设计,让明朝父子相残”
李世民想了想“设计的不算精妙,破绽很多,奈何他们父子各自多疑,又心怀怨恨,不能开诚布公。”朱元璋不思考这件事上有多少破绽,他相信之后就认定了,除非把朱允炆这个铁证拎过去,否则不信。朱棣知道他的性格,这件事单靠他们自己的性格,那就是无解的死局。“朱允炆倒是很了解他祖父。贤伉俪所说的事,是什么事我回来的急,还不知道错过了什么。”
问题也不大,只不过有一对恩爱又干练的夫妻,宇文邕觉得他们想是杨坚夫妻,偏偏没有实证,投胎之后相貌姓名什么都改换了,心里存着记忆,但只要自己不承认,别人无法窥探。
当年针对杨坚的联盟,至今还没有放松警惕,依然紧张戒备,还在留心观察这种事。
干练的夫妻很多,好妒的女人也很多,真不好找。但这一对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扶苏道“我的朋友去试探过,人间的隋唐演义风靡百年不歇,这对夫妻在听阴间的隋唐演义时,神态没有异常。具体的事情问你儿孙去,他们更清楚。”
隋唐演义不只是罗贯中那一个版本,很多文人都创造过类似的故事。说书人喜欢的角色不同,重点也偏来偏去,喜欢李世民的能把别人带兵的战争都推到他身上,喜欢程咬金的写作呆萌的混世魔王,喜欢秦琼的秦二哥义薄云天,喜欢单雄信那就写绿林总瓢把子,基本上除了性别不能改之外,什么都能改。窦建德依然没什么人喜欢。
李世民道了声谢,又问吕雉说的是什么事。
吕雉淡淡一笑“也没什么大事,你的人和我的人”
她稍微顿了一下,礼貌性的带上丈夫,以免他过后反应过来觉得不对劲,这些事都是我在管,他却很重要“我们的人为了争夺一个都尉的位置,有些小小的摩擦。问题也不大,不过是他状告阎君夫人干预选官,质疑阎君私下培植党羽。我已经让我的人退出此次选拔,避嫌要紧。”
李世民心说这是哪个傻子我现在和秦始皇利益相同,甚至可以说是知己,我们都想向外扩张,厉兵秣马备战。将来的终极目标,也都是成仙,怎么能为了这点蝇营狗苟的小利益展开纷争。倘若两败俱伤,岂不是给别人以可乘之机纵有矛盾,也是他觉得阴律太轻,我觉得某些地方太轻,某些地方太重,这些都在慢慢改,总不至于为了一条法律反目成仇。
朝代不是秦也不是唐,年号用的是人间的朝代,真是不懂事。我的人也别努力了。
“那么,我再举荐一人。赵抃如何”
非常秉公持正、大公无私的一个人,生前死后始终如一。
“前些天刚补了人间的郡城隍,上任去了。”
他又一连提了好几个人,要么是刚刚就任,要么是请了十年长假,去修行去了。
没什么合适的人选了“岳飞还不肯出仕吗辛弃疾都看开了,他还是不肯他现在香火鼎盛,各地的岳王庙层出不穷。”
“他凭借香火都要成神了,还要什么禄位。”
职务可以搁置,稍后再议。
现在到了另一个问题“我们是帮朱允炆的离间计,不叫他们知道真相,还是帮朱棣从父亲的怀疑中解脱出来”
都城的戏台上参军戏经久不衰,尤其是这个新段子,已经连续演了一年,还是很好笑。
苍鹘一上场先自白“参军收好处,大人叫我审,你要问我审不审,看他给我几多钱。”随即参军上场,一身上下,珠光宝气,两只手上戴了十一个大金戒指,好一顿抖搂。
苍鹘就问他怎么发的财,参军不肯说,苍鹘说自己也贪污受贿,就没捞到这么多钱。
参军顿时与他攀比,炫耀自己的手段,说自己吃空饷,苍鹘说我也吃,参军说自己偷枪头炮管砸扁了卖材料,苍鹘说我也是。
说来说去,到最后苍鹘说大人叫我来审案,就他手上金戒指讹走了,身上的锦袍也要走了,心满意足的逃跑了,参军以为是舍财保命,转眼又被人拿下。
李治看完这一场,轻轻摇着扇子“你和朱元璋就是这种关系吗”你们攀比炫耀的不是贪污而已。
武媚娘白了他一眼“哼。有完没完了多少年的事还耿耿于怀,你相信流言蜚语,质疑我的贞烈,这倒罢了,总该相信我的眼光才是”就算为了寻开心,我也应该找宋哲宗啊
李治“”忽然觉得这话很可信。这不是有点奇怪
朱瞻基在位的时间,是他父亲的十多倍总共十年呢飘飘悠悠的到了阴间,就看到父亲在悠哉悠哉的画画,祖父和曾祖父在一起下棋,看他们的表情好像马上就要掀棋盘。
他只记得祖父的样貌,但明朝的画像质量很好,栩栩如生。
凑过去一看,笔下画的是两个大黑胖子赤膊相扑,二人都很威严,板肋虬筋,两副络腮胡子飘洒胸前。“爹,您这画的是”
我知道画家可以凭臆想画画,您这画的分明是太祖太宗,为什么要凭空想象、凭空捏造他们摔跤的场景。
朱高炽突然被人叫了一声,惊的差点摔倒,赶忙扶住桌子“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朱瞻基扶住他“爹,片刻之前来的。您和祖宗们玩的入神,物我两忘,没听见我们说话。”下棋和画画入迷之后,真听不见其他声音。
朱棣啪的一下拍下棋子,一子决胜“赢了。我的孙子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你今年你今年才三十七,怎么就来了你儿子才多大”
朱瞻基叹息着迎过去,下拜“太宗祖父我为国操劳,日渐衰老”
“放屁”朱元璋对此非常不忿“设内阁,设秉笔、掌印两个太监为你分忧,还敢号称操劳你怎么不三分天下”老子起的比鸡早,睡的比大臣都晚,还健健康康的活了七十一岁,之前和汉高祖探讨养生之道时,就认为你们这些小兔崽子都是吃太饱睡太好导致死得早。
但朱瞻基却有仁君的评价,就数据层面上看也不错,国家人口和赋税都还好。
现在唯一令人担心的是年仅九岁的太子朱祁镇,还有朱瞻基那年纪很大的两个同母弟弟。
要是再来一次靖难,那可就太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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