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微微瞪大,一时间脚僵在原地,不知是进还是退。
男人听了动静,看过来,眼带笑意,“宝儿,过来。”
聂珑心下凌乱,深觉被她亲娘给坑惨了!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可随即想到这么退出去岂不是显得她很心虚她可没干坏事!是她娘亲和那本小黄书先动手的!
男人笑得意味深长,眼底暗沉如火,他对着聂珑招了招手,换了个坐姿。
“快进来,外头冷,别着凉了。”
身后春风机灵地关上门,这下房内就真的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聂珑看了软塌上的男人一眼,垂眸拢紧了衣服,绕过男人所在的软塌,走到床边,轻声道:“皇上还不准备休息臣妾先歇着了,您自便。”
“宝儿看不出朕正等着你”
聂珑瞥了他一眼,故作淡定,“那您还没沐浴”
“朕来时便沐浴了,坤宁宫洗个澡不方便,朕洗了才来的。”
褚稷不知想到什么,眉头一挑,说道:“不过……若是宝儿愿意将浴桶让与朕一半的话,朕保证每日都来你这沐浴如何”
聂珑:……
那男人越说越没个正行,聂珑本想怼回去,可是目光触及男人手上的书时,那一口气便泄了下来。
褚稷捧着书走到床边,坐在床头,微微俯身将手上的书本摊开给她看,夜色沉沉,灯光昏黄,隐隐有些暧昧丛生。
“宝儿从哪儿得来的这书,朕无聊翻一翻,竟觉得颇有趣味。”
聂珑不知是羞的还是燥的,脸颊泛起红晕,不敢瞧男人的神色,推开他的手,嗓音轻软,“臣、臣妾要睡了……”
“宝儿……陪朕讨论讨论这书剧情如何朕觉得还有一处看不大明白,还请宝儿指点困惑。”
“……臣妾笨,也看不明白。”
她低着脑袋闪躲,想避开那灼热的视线,忍不住人往被窝里缩了缩。
但无奈被子被男人坐着压在底下,愣是扯不动,她红着脸漂亮的水眸杏眼不觉露出祈求神色。
聂珑也不知是哪根神经一抽,下意识扯住了男人衣袖摇晃,眼巴巴瞧着他。
希望这家伙能放过她,让她安安生生睡一觉,明儿一早一起来就把这糟心事给忘了。
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她挣扎,越看越觉得有趣心痒,少女此刻像一只急于逃离虎口的小绵羊,横冲乱撞,稚嫩天真得可爱。
“可是宝儿,朕急于解惑怎么办不如一起研究研究再睡”
聂珑:……
她做低伏小了好一会儿,这家伙还越发蹬鼻子上脸了,也不知是不是物极必反,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她一口气冲上来,愣是叫她心里一点害怕忐忑都没了。
聂珑顺着心意没好气瞪他一眼,手快一把扯过那本罪恶的书,压在身下,压得严严实实的,这下连“罪证”都被她抢走了,看这男人还说个什么劲儿。
一番接连的动作得逞后,她眉眼不觉露出几分鲜活得意,冲着男人笑道:“这书兴许是哪个不着调的小丫头偷带进宫的,您是皇上,怎么能看这样上不得台面的话本子,待明日臣妾拿去烧了叫小厨房添个火头也算得其所。”
聂珑一时占了上风,微微直起身子,半斜着娇躯,与他对峙。
褚稷眸光变得深邃幽暗。
少女身上穿着的寝衣外袍是绑带式样的,领口松松露了大半春光,偏她一时得意毫无所觉,胸前凝脂般的嫩白肌肤半遮半掩地映入男人眼底。
他指尖捻起她的一束长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沙哑着声音道:“宝儿……”
似是叹息了一声,男人炽热的唇瓣忽然将她淹没,高大的身体覆盖在她身上,聂珑万万没想到会这么突然,慌了神,细白的手掌抵在他胸前推拒。
对褚稷来说,这是时隔了一辈子方才第一次吻到心爱的人儿,叫他越发不能自抑,气息越发粗重炽热,差点失控。
他不顾少女软弱无力地挣扎,犹如一匹饿狼汲取她嘴里甜美津液,在里面肆意妄为,横冲直撞。
等回过神来,发现女孩眼角落了泪,褚稷慌了神,连忙将她搂在怀里细细安抚,大手顺着她顺滑的头发轻轻抚摸,“宝儿乖,乖,别哭……”哭得朕心都碎了。
他平缓了下呼吸,将头埋在少女颈间,深深吸了口气,摸着她的小脑袋,“是朕失控了,宝儿乖,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