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姐”刘予安的声音仿佛炸响在耳边,“该下楼了。”
齐玉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吓得抖了一个激灵。
“我怎么又睡着了”
门外,刘予安正准备敲门的手顿了一下,静默地放了下去。
“请齐小姐尽快”
话还没说完,只见房门被人迅速打开。齐玉站在刘予安面前,张着一张笑脸“我好了。”
一身睡衣,满身凌乱。
二花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刘予安眼角有些跳,他抿了下嘴唇试探性发问“真的”
齐玉手指成梳理了理头发,莫名自信“走吧。”
衣带当风,一往无前。
刘予安默默念叨这是大佬这是大佬您开心就好。
虽然连头发都没梳,但齐玉也没忘记带权限卡。
一张银灰色的小卡片,依照刘予安的示意放在睡衣上臂的插袋中。
齐玉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好像一切制式衣服都有这个设计。
她目前穿的睡衣应该也是什么统一发放的制服罢资源匮乏的地方大抵如此。
齐玉原本那件红衣已经被收了起来,大概率是送到了什么考古的地方去和寒玉棺作伴去了。
荷包模样的储物袋倒是被留了下来,方才出门的时候齐玉顺手拿着抓在了手里。
如今和刘予安坐在地面车上百无聊赖,齐玉就把那小荷包一抛一抛的玩儿。
抛到第二百六十三下时,车停了。
齐玉看向刘予安。
“执政府议事厅。我父亲在里面等你。”
显然,刘予安的身份绝不止是“执政官儿子”这么一个虚衔。
这是齐玉一路走来的体会。
毕竟在一个不是封建世袭制度的地方,能让所有人都尊敬并且低头示意,绝不可能仅仅凭着与领导者的血缘。
议事厅其实是个很笼统的称呼。
这栋建筑里有参与执政的家族席位,有各大家族族长们的办公室。
刘予安将齐玉带到了专属于刘家的办公室。
刘仁四年前上位成为执政官后,他本人的办公场所就变成了执政官专属的一号办公厅。
这间办公室如今便仅仅用来处理私事。
齐玉抬手拢了拢长发,推门而入。
刘仁正襟危坐,等着这位陌生的来客。刘予安肃着脸随后而入,看见刘仁身边站着的青年,猛然脸色一沉。
“堂兄起挺早。”
刘予恩依然穿着银灰色制服,闻言温和一笑,“早起对身体好。”
刘仁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看在刘予安眼里,他心里就是猛地一刺。
又是这样。
父亲永远更在乎堂兄哪怕自己是他的独子。
哪怕堂兄的野心已经不加掩饰,父亲依然不愿意相信自己。
刘予安别过眼去,错过了刘仁投来的眼神中那一抹忧心。
齐玉只觉得这房间里气氛诡异的很。
“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