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别说。”子君哀求道,连退了两步,人都快退到女厕门边了。
黄昱站定,想说些什么,这时曾晓玲从外面走了进来,语气不善,“黄昱,你什么意思”
子君听见,赶紧退到了女厕所,有种觊觎别人所有物的羞耻感缠绕着她,忍了好久的眼泪也终于落下。他是她的呀,你这是干什么呀自责、难堪而又自我厌弃。
“我让你唱首歌,你公司的员工都在那里起哄,你一点面子都不给就那么离开了,你什么意思你”曾晓玲见他一言不发火气更大了,他话都不说一句就从包间里出来了,她气得站在那里好几分钟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黄昱不欲让子君听见他们的争吵,亦不欲让曾晓玲发现子君,提起脚步走出了洗手间,往包房那边去了。
子君离开后,他的理智让他做出了接受了曾晓玲决定。当初的妥协,是形势所逼,他不能让所有跟着他的人几年的付出都打了水漂。看到可爱的儿子,他也曾认真想过要放开心扉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可是,他是人,也有感情,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而再次的接受也并非那么容易。
他对她连生理上的冲动都无,若不是前段和子君在一起自己一直在压抑,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行了。她几番试探便没了耐心,最初的伪装退去,她变得强势而独裁,敏感而多疑,让他身心俱疲。之前大学期间的温柔婉约、小鸟依人,也许都是他一厢情愿地错觉。而孩子也并未因为他的回归而与他多亲近半分,曾晓玲的父母带着孩子,他工作之余见到他的机会都不多。
“不行,你今天非得说清楚不可,为什么不唱歌了”
唱歌没有了想要的听众,他这一辈子也不想再唱歌了。所以一听见她和他们起哄,他心里的烦闷就止也止不住,这才从包房里走了出来。意外地见到子君,所有那些压抑着的情感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