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生这般说, 反而让姜抚枝哭的更伤心,在太后那受的委屈,被她一股脑的哭了出来,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看不清赵长生现在是什么表情,大哭着问他“你为什么信我啊”
“我不信你信谁”赵长生简直都要被气笑了,他费劲心思让她见识到傅阳的不堪, 把她抢在身边, 怎么可能因为一张纸条就把她推开。
赵长生坐得离她更近一些,从怀里摸出一张帕子帮她擦眼泪,“阿枝别哭了。”
“来京都之后我就没有给傅阳传过信了。”姜抚枝抽抽噎噎道,“姜家没有攀高踩低, 是景阳胡说。”
“是,是她胡说。”赵长生把她的脸掰过来,她的泪珠还挂在脸颊上, 眼底和鼻子都是通红的, 手心还在往外溢着血,赵长生已经吩咐了宫人去唤太医来, 看到姜抚枝这副样子,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我知道,阿枝是最好的姑娘。”赵长生抓着姜抚枝的胳膊, 听到了她叫疼, 皱着眉把她的袖子往上挽, 她的手腕红了一大片, 还起了点点的水泡,看着就疼。
“这又是怎么回事”赵长生皱着眉。
“我不敢和景阳给我的茶水,就倒了一点在袖子里。”姜抚枝试图把胳膊从赵长生的手里抽回来,小声道。
“你若不想喝她的茶,你便拒了,她若逼你,你便了茶杯就是。她们攀诬你,你就当场顶回去,何苦伤了自己。”赵长生看到姜抚枝的胳膊和手心,心里憋着一股火,“你是皇后,凡事都有我撑腰。”
姜抚枝哭声减停,愣愣的看着赵长生,直到宫女来报太医来时,她突然低下头闷闷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太医给姜抚枝上了些伤药,嘱咐她这段时间吃的清淡些便告退了,赵长生看着姜抚枝裹着纱布的右手腕,眼睛一亮,留了姜抚枝用午膳。
宫里的膳食种类繁多,姜抚枝大多连见都没有见过,珠玳站在她身后要为她布菜,却被赵长生用眼神支走了,偌大的殿内,突然只剩了姜抚枝与赵长生两个人。
姜抚枝的手腕被包着,夹菜并不是很容易,赵长生挑准了时机,看到姜抚枝对哪道菜好奇,便亲自夹给她吃,一顿饭的时间,姜抚枝每个菜都尝了尝味道,却也吃的脸红不止。
“阿枝可有想过要怎么处置景阳和傅阳”
姜抚枝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摇摇头,“我不想见到他们了。”
“我们来年便要大婚了,阿枝总要面对这些的。”赵长生想了想,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又吞了回去,有些事操之不及。
姜抚枝一直到晚上才回了姜府,她本来陪着赵长生用了午膳便想着要走,只是赵长生拉着她,说是为了去太后那,推了不少折子没看,硬是要姜抚枝念给他听,这一念便念了一下午。
她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赵长生的模样,越想着便越觉得脸红,最后突然坐了起来,翻出了她从扬州一路背到京都的话本。
这些话本是姜抚枝这些年读了好些遍的,她把喜欢的地方都折了脚,做了标记,如今要找到想找的地方也方便的很。
“那方小姐整日里想着孙郎,想着他的模样想着他的话,有时偷笑出声,引得侍女好奇。”
“夜里更是思念的时候,明明白日里他们才会了面,到了晚上,方小姐脑中全都是孙郎,一心想与他在一处。”
“方小姐知道,自己怕是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