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几年的时间转瞬即逝,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三个孩子就已经步入了最后的学年,马上就要从忍者学校毕业了。
他们毕业之后会成为下忍,组成小队,有优秀的带队上忍,会接受风影亲自下达的命令,然后踏入残酷的忍者世界。而我的教师生涯也就此落下帷幕。
……关于带队上忍这个问题,我和罗砂抗争了很多次,但是他直到最后都没有松口。我就不懂了,反正都是从暗部精英里面抽调人才,让枭来当带队上忍多好啊。这么多年下来她已经算是暗部的老人了――虽然在我看来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逗――资历肯定是够的。
不让枭来当就算了,毕竟她和我爱罗他们相处时更像同辈而不是师长,但是为什么非要派一个奇怪的大叔来一点都不赏心悦目!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即便他们已经有了成为中忍的实力,但是为了去参加木叶的中忍考试,他们还要等上几年才行。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面临着,同届同学成为中忍而他们还顶着下忍名头的窘境。别的同学先不说,被翔太压着,我爱罗大概会觉得很不高兴吧。
不过毕业还是三个月以后的事情,我决定暂时先不考虑那么多。
(二)
这天,我刚买完菜回家。
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随着大门的敞开,刺鼻的铁腥味铺面而来。我被这过分浓重的血腥味吓得半死,丢下手里的东西,以最快的速度循着味道找了过去。
我没时间爬楼梯,猛地蹬地,从一楼直接跳上了二楼,结果正好撞上了拿着东西的勘九郎。尖锐的剪刀从半空中坠落,向着我砸了过来,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勘九郎就先用傀儡线把剪刀移开了。
我们俩同时长出一口气。他揉了揉被撞红的额头,趴在地上开始捡散落一地的东西,“妈妈,你小心点啊,跑这么快很危险的。”
……这不是我上次拿来教训他的话吗!
看他这样子,我松了一口气――他的态度如此轻松,起码证明了这血腥味和手鞠我爱罗他们没什么关系。
我帮着他把地上的包扎用具捡起来,放在他手中的托盘上。做完这些之后,我问他:“是谁受伤了。”
“老师的同伴。”
我记得,被勘九郎叫做老师的家伙,只有一个人而已。
这个叫做赤砂之蝎的传说中的叛忍,自从第一次来我家做过客之后,会隔三差五地过来一趟。美其名曰来指导自己唯一的学生,其实是因为有任务在这附近而他不想付额外的住宿费――听说他们组织的会计是个非常抠门的家伙。
……一年都不出现几次的家伙,一出现就带了个大麻烦,我感觉要和他来一次深刻的对话。
我抱着这样的心态,忿忿不平地推开虚掩的房间门。
除了勘九郎和蝎之外,有个金发的少年坐在床上。他身上的伤口被粗糙地包扎过了,但是胸前的绷带已经隐隐被血染红,看上去伤口并没愈合。然而,即便是在受了这么重伤的情况下,他的脸上还是带着少年特有的朝气,眼中也充斥着与年龄相符的灵活与生动。
……既然是个这么可爱的少年,我就暂时原谅蝎吧。
蝎冷淡地冲着我点头。
“这位是你从哪里诱|拐来的少年”我拖了另一张凳子,坐在了他身边,好奇地问他。
他用毫无欺负的冷酷语调回答我:“组织新分配给我的搭档。”
金发少年皱着眉头一脸不爽地说:“你对我很不满吗说实话,我也不想和你这种冷冰冰又无趣的家伙搭档,我们对艺术的看法都完全不同,嗯。”
蝎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见蝎不回答,他又说:“你这种不屑的态度是怎么样,嗯想和我的艺术较量一下吗,嗯”
我看着陷入低气压的蝎,大笑了起来,“从各种方面来说,都是个很适合你的搭档。”
“……太聒噪了。”他扯了一下自己的兜帽。
我表示:“你没资格抨击别人。你不觉得你应该向我这个主人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把重伤病号往我这里带吗”
“我上次离开的时候,你说欢迎我再来。”他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我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勘九郎突然发出了一连串的咳嗽,我扭头去看他,他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先给伤员处理伤口吧。”语毕,他把手里的托盘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意思”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他眨了眨眼睛,无辜地回答:“当然是您处理啊,我和手鞠两个人都没有充当医疗忍者的经验。您总不能让我爱罗来处理吧”
我看向蝎,他立刻躲开我的视线,装作自己在看窗外的风景。
我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拿来,”抢过勘九郎手里的托盘坐在金发少年旁边。
我才在床边坐下,他就像遇见了洪水猛兽一般拼命地向后缩,最后抱着被子在角落里面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然而,他马上因动作过大牵动伤口而倒抽了一口凉气,清秀的面庞也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
“我有这么可怕吗……”
他盯着我,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