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只好去问蝎:“你给他上药了吗他叫什么名字”
“叫迪达拉,”他回答,“没上药。”
“我就知道,因为你是个不会受伤的笨蛋啊”
蝎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极其不屑地说道:“那是因为他太弱了。这么简单的任务,正常来讲根本就不会受伤。”
迪达拉像只被踩到尾巴的毛一样炸毛了,他跳起来,站在床上大声地反驳:“本大爷那时候正在和你讨论艺术的问题,嗯!”
“你想失血过多而死吗”我好整以暇地抬头看他,他胸前绷带上的血迹明显变多了。
他马上在床上端端正正地坐好。
勘九郎大概是和我一样,觉得蝎一直在妨碍治疗进度,找了个指导傀儡术的借口,把蝎给带出了房间。
他们离开之后,迪达拉安分了很多,规规矩矩地坐在床上等我帮他包扎。
我拿起剪刀帮他剪开染血的绷带,他微微皱起眉头却也没有开口呼痛――看上去明明也就是个半大少年而已。
“你很怕我”我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你你――”他深吸一口气,“你们是什么关系,嗯”
我花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指的是我和蝎的关系。
“勉强算是朋友关系”我不确定地说,“我们家的人都把他当朋友,就不知道他自己怎么想。”
“只是这样而已!”迪达拉惊讶地反问了一句。不过他显然是相信了我的话,态度变得自然了不少,“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是……那种关系,嗯。”
“……你是怎么脑补出这种内容的”我一边无奈地问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帮他除去被血浸透的绷带。
他胸口的伤口很是狰狞,我不由得皱眉,“看上去要缝针。”
迪达拉拍了拍胸脯,“你缝吧,本大爷不怕,嗯。”
……我觉得这少年心理年龄说不定比我爱罗要小。
缝针过程中,我仍然在努力地找话题和他扯淡。
“你们究竟在风之国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啊”
我其实对此毫无兴趣,只是在强行找话题。结果迪达拉大大咧咧地任务内容全盘托出,末了加上一句,“没想到他都叛逃了这么多年,在砂隐还是有内应。”
“我不是内应。”我有些好笑地纠正着他的说法,“我觉得他还挺喜欢你的。”
他莫名沉默了。
“要不是欣赏你,蝎那种家伙才不会多说话呢。他很讨厌他的上一任搭档,根本就懒得提起那家伙。”
少年的脸诡异地涨红了。
我不由得担心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小声地说:“你觉得我该怎么谢谢他比较好,嗯”他眼神飘忽,耳尖发红,看上去就像坠入爱河的少女一样。
……大概只是脸皮太薄吧。
察觉到我的沉默,他急急忙忙地说:“你别误会了,嗯!我只是觉得,虽然我们对艺术的看法不一样,但是他好歹还是帮了我,嗯。就是这样,嗯。”
我挑了下眉,“也就是说,你觉得他是个好人”
“……虽然听上去有点奇怪,大概就是这样,嗯。”
要不是现在正在给他缝针,我真想仰天大笑三声――真想知道,蝎要是知道他搭档给他强行送好人卡,他会是个什么心情。
“而且……”迪达拉又开口,“本大爷就姑且承认,他还是有实力的。”
“那不如,换个尊敬点的称呼”我坏心眼地建议道。
他嗯了一声,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三)
这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嘭地打开,我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下了重手,在走神的迪达拉没忍住声音喊了一声疼。
我回头看向门口,发现我爱罗像樽雕像似的站在门口。
……这种好像抓|奸一样的情节展开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