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医馆的大夫把脉时发现蛊虫的,他也是到那一刻,才知道她腕上为何会有那么一道口子。
植蛊么。
“是商慕寒吗”
女子眼波微动,没有回答他。
真的是他!
冷煜手中的锦巾不自觉地一握,眸中掠过寒芒。
或许是意识到他的动作,女子突然出了声,“不,不是他!”
“那是谁”冷煜沉声,冰冷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
很少见他这个样子!
那一刻,苏月有种感觉,这个男人动了杀意。
“是我自己做的!”她苦笑,想抬起手腕看一眼,却怎么也没那个力气。
割腕放蛊
那个时候她当真是勇气可嘉!
“为什么”冷煜吃惊。
自己给自己下蛊毒
“不为什么,就当是还了十几年的恩情吧!”苏月淡然地弯了弯唇。
其实,当时的情况,如果她不这样做,如果她不将自己置之死地,那个一手将她养大的人又如何会放过她
就连最后,她中了蛊,那人不是还想喊住她吗还是商慕寒说,让她走,她才得以离开。
十几年的感情啊,最后却落了个这般田地她需要将自己置之死地,才能求生
可笑吧
太可笑了。
而冷煜自是不知道这些,就在她那句‘就当还了十几年的恩情’的话里微微失了神。
她和商慕寒有十几年的恩情
正想开口再问,却看见女人已疲惫地阖上了眼睛,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几分。
心中一疼。
他轻叹一声,转身出了屋。
十八巷,风月楼,
灯红酒绿、莺声燕语,正是每日销金的胜景时期。
二楼的雅阁内
男人坐在桌案边,白璧纤长的手指执起桌案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却又不喝,只低垂着眉眼,望着杯盏中轻轻漾动的茶面,不知在想什么。
一阵清香扑鼻,女子缓缓从屏风后走出,身姿曼妙,婀娜多姿。
此刻,她只着一件半透明的纱衣,里面大红的肚兜和粉色的内裙清晰可见,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滴嗒嗒淌着晶莹的水滴,显然,刚刚沐浴起来。
在看到屋里男人的那一瞬,女子微微一怔,旋即,潋滟美眸中浮起惊喜。
如同一只翩然的花蝴蝶,女子赤着脚朝男人飞奔过去,自后面将男人抱住,“八爷,你怎么那么久不来看如烟”
空气中飘着沐浴花的香气,女子声音软糯、娇嗔又委屈,商慕炎微微拢了眉心,伸手将环在他胸口的小手握住,一拉,就将女子拉到自己身前坐下。
“这些日子有些忙。”
男人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情绪。
女子便伸出藕臂圈住男人的脖子,媚眼如丝地凝着他。
男人依旧那么俊美,白璧无瑕的肌肤、刀削一般的轮廓、雕凿一般的五官、深邃如琉璃一般的黑眸、性感冷情的薄唇,一切都是那般完美,完美得就像天神。
想她沈如烟,十岁入青楼,什么样的男人她没有见过,可是眼前这个,却是她见过的天下最好看的男人。
被继母卖入青楼,只是为了生计,可她却始终卖艺不卖身,一次遇客人调戏,他救了她,后来,也只将身子给了他,如今,更是愿意为他守身如玉,继续只是卖艺。
可是这个男人却很久没有要过她了。
有多久,她已经记不清了,有几个月了吧。
每次来,也只是坐坐就走。
任她想尽办法撩.拨,都无法将他留住。
那么,今夜
“爷,有没有想如烟”她仰着脖子,凑到男人耳边,吹气如兰,腰肢款摆、坐在男人身上的翘臀更是若有若无的碾动。
男人低低一笑,还未出声,她却又是已一个旋身,从男人怀中站起。
带着媚笑,带着诱.惑,女子纤纤素手捻上纱衣的带子,美眸若珠,目光流转地望着他,手指一拉。
纱衣滑落在地。
女子玲珑曼妙的身姿就暴露在空气里。
见他没有反应,女子又抬手伸至脖子后面,亦是一拉,身上的大红肚兜亦是委于地上,女子高.耸的胸脯在这样突突弹跳出来,胸脯的尖端,两粒玫红如珠。
就在她准备脱掉身上的最后一层遮挡——小内裙的时候,男人却是突然起身站起。
“如烟”
他朝她走过去。
翌日清晨
日头高照,暖融融的阳光兜头洒下来,驱散了不少寒意。
一辆马车停在小院的门口。
以防又发生什么纠复,冷煜决定早走早好,经过夜里跟苏月的沟通,苏月也同意跟他一起回南轩。
“夏怡,别忘了带上姑娘的药!”
“知道了,殿下,你都说了几遍了。”
也就是到这时,苏月才知道那个青衫男子叫夏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