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便学着人家喝酒,也不怕将来喝成个傻子。”文绍安紧皱着眉头,一向温和的眉眼看起来竟有些凌厉。
“我本来就是个傻子啊。”她望着他
“吃吃”地傻笑,丝毫不惧他陡然转沉的脸色。
“真是个傻子,”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身边坐下,
“今日与同窗去喝酒了”
“唔。”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脚,随口应了一声,意态闲适。
“你在太学里过得倒是挺惬意的。”他闷声道,枉他还担心她在太学里吃不饱,处处被人拘着,不得自由,结果人家该翻墙翻墙,该喝酒喝酒,一点儿都不耽误。
“还行还行,谁让我翻墙的功夫了得。”她
“嘿嘿”直笑,
“还有你教的迷魂咒也十分好使。”
“教你术法不是让你用到这种地方的。”他没好气地敲了她脑门一记。
“你敢说你偷偷来找我没用迷魂咒”
“是没用,”他微微一笑,
“这种小伎俩也就适合你来使,我用的是结界。”他伸手一挥,程锦睁大双眼,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就连天上那轮皎月都像是隔着一层水幕,惊异不已,
“我们就像在个大水泡中一样!”
“这便是结界,自成一界,外头的人不仅看不见,也进不来。”
“这个有意思!你教教我罢。”程锦感兴趣地扯着他的衣袖,一身酒意早就散得一干二净了。
“你如今还学不会。”他摇摇头,
“待你先将低阶术法学会之后,再一层层往上学。”
“凭什么你不用一层层往上学,一下子便能学会”她很不服气,文定年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前世身死前竟然还能将一身法术完整封存下来,留与后世所用,免去层层修炼之苦。
文绍安微微皱眉,即便他得到了文定年的所有传承,还是不明白他当年究竟是使了什么法子,能够把所有的法术完整地传承下来,这本就不符合修炼的常理。
“你身上有猪肉馅饼的味道,刚吃完猪肉馅饼”程锦皱了皱秀气的鼻子,狐疑地看着他,与法术相比,她对猪肉馅饼的兴趣要更浓一些。
“你是属狗的么鼻子倒是灵得很,”他失笑,拎出一包猪肉馅饼,
“担心你在太学里吃不饱,特地给你带了过来,如今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你在太学中,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可不会委屈了自己。”
“不多余,不多余,”她忙不迭地接过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