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啊,他没有自由,但是南宫令有自由吗
“你认为他是自由的”如果他有,他就不会带面具掩饰他的身份了,话语间,慕容池的箭微微向上,瞄准了鬼面的面具。
看那慕容池的弦再次绷紧,并且瞄准鬼面的面具,宋希濂心再次收紧,扣住箭的手也不由的抖起来,喊道,“慕容池,你不要动他!”
慕容池冷眼看着宋希濂,嘴角一笑,“宋希濂,我让你看看什么是自由。”
“慕容池。”她试图制止,却看见那箭再一次从她面前飞出去,奔向鬼面。扣住箭的手也不由的一颤,紧绷的弦一弹,那箭羽顿时从她纤细的指尖飞了出去,她赶紧屈指,试图扣住那箭尾,却抓了一个空。
一声清脆的声响后,又是一声重重的闷哼声。
宋希濂陡然的扔掉手中的弓,人顿时晃了一下,赤红的颜色晕染了她的眸子。看着他血染的白色袍子,她直觉脑袋一阵晕眩,胸口划过一丝钝痛,让她难以呼吸和动弹。
寒月上前慌忙的扶住宋希濂。
“对不起”她抬起头,眼中泪水迷离,含糊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宋希濂,你”他脸色苍白,抬手用力的拔出手臂上的箭,顿时那鲜血再次喷出来,洒在干涩的泥土中,开出妖艳的罂粟花。
他凄然一笑,看着手中的箭,有力一折,成了两段,那清脆的声响好比他破碎的心,“宋希濂,你为了他竟然伤我。”
她望着他宛若子夜的眸子,不知该作何解释,张着嘴却被胸口的疼痛压得发不出一个字。她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她情愿那一箭是飞向了自己。
靠在寒月的身上,她垂眉不再敢看慕容池,目光却不经意的落在了地上的那个熟悉的面具上。
她似乎忘了刚才慕容池那一箭飞向了鬼面,慌忙的抬头,宋希濂的表情顿时僵住。
只见她发白的唇微微颤抖,眼中一片迷茫和不知所措,抓着寒月衣襟的手,徒然的松开,她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墨染的发丝,微微苍白的脸,明亮的眸子宋希濂身子陡然一僵,脸上绽开一抹痴笑,她抬手捂着嘴,随即又紧紧咬着手指,似乎控制着心中的压抑,目光游离的打量着马背上那个黑衣男子。
好面熟啊,时光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在袁将军的府上,他俯身抱着她,深邃的眸子将其打量。时光似乎又回到了那日他俯身在皇宫领旨的时刻,他对她闪躲的眼神。一切都在倒流,在南宫院子里,他通红着脸试图逃避她的作剧之吻
“哼”她轻笑起来,嘴角轻轻上扬,却让人看得那么苦涩。欠身,她俯身捂着因为笑而发疼的肚子,迷茫的目光却没有离开南宫令那张失去血色的脸,纤细的双肩上下的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