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陆之韵设计令苏如玉落胎,便是苏如玉得罪了陆之韵,曾在枕席之间,问安王爷她好还是陆之韵好,她底下人又曾同她说陆之韵可怜可叹,虽有王妃之名却拴不住安王爷的心,既然她能笼络住安王爷,怎么着也比陆之韵强,甚至还笑她拢不住安王爷的心,偏偏又是个善妒的,早晚没什么好下场。
苏如玉本性纯善,闻言不由得咬起下唇,对着陆之韵满面惭色与惧色“妾并无此意。”
她在这王府之中,唯一的是倚仗,便是安王爷的宠爱。今儿早上,安王爷不知怎么地,兴致格外高,她刚起床,正准备梳妆,就从外面过来的安王爷摁在梳妆架前弄。
她不及反应,只能双手扶着梳妆架。
以至于现在走动时腿都在发颤,唯恐一不小心摔了,叫人看了笑话去。
陆之韵哂笑一声,傲慢地呷了口茶,宝相庄严道“给苏侧妃看座。”
待人坐下了,她放将手里的盖碗撂在几上,扫视众人一眼,温和地微微一笑“你们一个个的有什么小心思、打的什么算盘,我都知道。”
说完这一句,她就不肯说别的了,只心里不耐烦得紧斗争,不过是在这巴掌大的地儿勾心斗角,去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没意思得很。
偏她要是不得安王爷的心,为人再要强,在外面也会被人说可怜,被人嚼舌根子。
这日子过得,倒真像熬油似的。
适才说话的人不由得心里一个咯噔,连忙陪笑“是妾僭越了,请王妃恕罪。”
陆之韵不答。她并不爱支使这些人,也懒得同她们说话立规矩,乐得眼不见心不烦,不过略坐了会子,便令众人散了去,自己在幽色幽浮等八个大丫鬟的陪同下用早膳。
从流翠苑回到会芳园,苏如玉见安王爷正靠在榻上把玩一只羊脂白玉雕就的鼻烟壶,想到自己适才在他那些妻妾那儿受的一场委屈,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她并不说话,只一个人坐在紫漆木雕的圆凳上,靠着桌儿支颐垂泪。当此之时,晨曦正巧从窗户照进来,令她姣好的面容看上去颇似梨花带雨,惹人生怜。
安王爷见状,忙心疼地上前俯就“今儿是怎么了谁给了你气受”
苏如玉哽咽着,勉强笑道“妾能怎么着如今妾既入了这王府,又不如王爷的那些妃妾能说会道,又不会讨王妃喜欢,便是落了胎,亦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死活只凭妾自个儿去罢了”
说完,她便伏在桌上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安王爷温柔地宽慰道“谁欺负你,你和本王说,本王给你报仇。”
苏如玉道“妾本该知道,王爷是见惯大世面的,就是娶个天仙来,也不过三朝五夕便抛诸脑后,何况是妾这等粗颜陋质呢”
安王爷便亲她“又浑说什么本王待你的心,你难道不知道么”
苏如玉便将适才去给王妃问安发生的事一一讲来,安王爷当即气得脸色铁青。随后又道“你放心,本王必严惩他们。”
苏如玉垂睫,沉默了一瞬,又道“妾只想我们的孩儿,当初落下来时,已见得是个男胎。倘或他还在,如今也该两岁了。”
原本她进了这王府,只想和大家相安无事的,只要安王爷心在她这儿,不去别的房里便罢。结果,没想到安王爷虽然爱惜她,一个月里倒有二十多天都歇在她房里,但仍旧会有几天和王妃同房抑或是去其他姬妾房里。
她开始也伤心过,和安王爷赌气过,两人也闹过,后面被王妃设计落胎后她才发现,在这王府后院,她本就势弱,如若没有安王爷的宠爱,这日子就越发难过了,便只好借旧情感动安王爷,与原本心里就有她的安王爷重归于好。
只是,到底不似从前如胶似漆、什么都说得了。
苏如玉故意说这话,为的便是引起安王爷的怜惜、愧疚之情,从而令他讨厌陆之韵。
安王爷闻言,英武不凡的面容果然变得暴戾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s看到很多小伙伴儿们评论里都是提这个柔胰yi和柔荑ti于是我去考证了一下。
我原本以为两种用法皆可。
柔荑指植物初生的叶芽,旧时多用来比喻女子柔嫩洁白的手,也借指女子的手。
柔胰我记得很久以前我看过的说法是胰指结成板的猪油,用来比喻女子的肌肤像凝结成板状的猪油一样白皙细腻,通常也用来指手。
考证后发现,柔荑是有出处的,柔胰暂时查不到出处,极可能是误用以及误传,目前凝脂可以确定是凝结成板的猪油,但是胰并没有这种说法,目前找到最接近的就是胰子,指古代的肥皂前文我们先不改了哈,我怕意外锁章。后面都用柔荑。
感谢大家指正づ ̄ 3 ̄づ
明晚九点见,我可以今天差不多把后续情节理顺啦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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