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完一句“我们不能”,他已低头堵住了她后面的话儿。
窗外,亭亭的荷叶在风中此起彼伏。
她挣扎着,试图挣脱他,不欲行差踏错,仍然要做她高贵的王妃,然而,衣带却在挣扎间散开,裙摆堆叠在雕花窗上,轻软的一层轻罗落在了脚踝。
但他亲到她耳根时,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你这张口是心非的小嘴儿里说的话,我全不信,我只信你的心。”
陆之韵一颤,竟由他了。
她的顾虑,他都知道。
“今儿是我强迫你,你便是不愿意也不中用。错都是我柳问梅一个人的错,是我引诱你,引诱不成又霸王硬上弓。”
荷塘中,一朵亭亭玉立的莲花豁地绽开。
陆之韵睁大眼,望进柳问梅眼里,低低地惊呼一声“不”
声音渐渐低了去,终是半推半就,随他舞弄起来。
迎着烈日,荷叶底下,一对儿鸳鸯正交颈啄着毛羽,金鱼在清波间游来荡去。
有立在莲花上的蜻蜓翩翩飞着,偶然间能听到凉亭内低低的絮絮声。
“你人生得这样秀气,怎么那物儿竟是如此”
“王妃喜欢么”
“你放肆”
“王妃又口是心非。别慌,小生还能更放肆些儿,娘娘将这栏杆扶稳了。”
“混账东西”
“只要娘娘喜欢,小生纵是混账东西又有什么打紧”
莲池之中,锦鲤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时而跃出水面,时而潜入塘中。
落水时。
“哗哗哗”水花四溅,清波荡漾。
尾巴击水。
“啪啪啪”粼粼的光是炎炎夏日的盛景。
最后,陆之韵靠在柳问梅斜坐在栏杆处,双手扒在栏杆,只见满池菡萏,一一清荷举。柳问梅放开她,低下头去,忽然,陆之韵一滞,抓住柳问梅的手道“我自己来。”
柳问梅低笑一声,道“好。”
陆之韵接过手帕,低了头,正要自己去擦拭污秽之物时,才察觉若要她自己做此事,实在不雅,遂羞得脸儿一红,别了过去,又将那手帕摔进了柳问梅怀里。
柳问梅又是闷声一笑,见她气恼,又收敛着,略给她擦了擦,从栏杆处翻出去,在台矶边儿上将那手帕洗净,回来又为她擦拭一番。
待俩人衣衫都收拾齐整时,柳问梅自己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为陆之韵将头发照来时的样子挽好,又将玉钗别上,除了那朵牡丹已花瓣凋零地落在地上,她和来时一般无二,只那樱桃小口比涂了颜值时颜色还要艳。
竟比来时增色两分,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
陆之韵餍足地凭栏而倚。
因她虽想挣脱那条条框框,可从小儿到底受的这一套教导,二十年的耳濡目染,并不能令她立时就抛开礼义廉耻,此刻多少有些难为情,又有些惶恐。
她坐下了出格的事,仿佛从今往后便是德行有亏,腰杆直不起来,亦仿佛落了个把柄在世人手里,人人知道了都可对她指指点点,都可奚落她。
幸而,柳问梅所言的“都是我强迫你,不是你的错”多多少少可令她心头的茫然与不安得到些许缓解。
尽管她知道这并不是柳问梅强迫她,而是两厢情愿,但心底仍旧隐隐有一种慰藉这怨不得她,她并没有上赶着,也并没有泄露心中的思想,她说了不要,都是他“罔顾她的意愿”,就算事情真叨登出来,她也是无可奈何。
世人虽会以“破鞋”“残花败柳”等语嘲讽她奚落她,但毕竟不是她主动兜搭,总不至于落个y娃的名头。
于是,她回了头,咬牙指着柳问梅道“我原当你是个好人,却没想到今日”
柳问梅心知肚明,一双眼灼灼地望着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放心,今日之事,再不会有别人知道。旁人只知道今儿你来见的,是姚率的外室。”
陆之韵一怔,心中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了。她扶着廊柱,同柳问梅对视“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六点,我可以
今晚其实只差两三百字,为了玄学,挪到了九点
明天会准时更
大家保险起见也可以到晚上九点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