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能觉得他们好温柔。”
“嗯。”
“我还梦到他们最后死了,即便一片慌乱,但是他们还是将生的机会留给了我。虽然不知为何而死,我却觉得十分内疚,就好像他们是为了我而死一般。”
“嗯。”
“我们明日去看看那架箜篌好不好,我也梦到了它。”
“”楚裨不再应和,眉头紧皱。
从昨日开始赵芸就有些反常,一切都是那架箜篌的缘故。楚裨私心不想让赵芸再接触那架箜篌,事情超过了他所能控制的范畴,他感到不喜和不安。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他无法接受赵芸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听到楚裨的沉默,赵芸翻身,一瞬不瞬地看着楚裨。
“楚裨,你不能总是这般草木皆兵。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日子还是要过的。”
楚裨淡淡地说“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你乖一些,在我身边安分些不好吗”
“你真是不可理喻。”过了半晌,赵芸静静地说。
她知道这样有些伤人,可是这段时间以来,她因为体谅楚裨的不安,便纵容着他,可是楚裨并没有像她所想的那般自己想明白然后放下执念,占有欲反而变本加厉起来。总是不问她的意见,替她做好所有决定,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干涉,不让自己离开他身边半步。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她也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听到赵芸的话,楚裨一僵,浑身紧绷起来,黑暗中,眼光灼灼地看着赵芸“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刚才的话。”
“你就是不可理喻。我有自己的意识,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你呢,总是干涉我所有的决定,我知道你在不安,但这样对吗”赵芸的声音没有起伏。
楚裨无言,过了一会儿起身,淡淡地说到“不早了,我先起了。”
赵芸没有搭理楚裨,躺在床上心中思绪纷乱,昨夜睡得不好,天还未凉就惊醒,赵芸想着想着竟然又睡着了。
再醒来已是正午时分。
睡久了,头有些痛。赵芸扶了扶额,看向正坐在一边饮茶的楚裨,抱怨道“你又未叫醒我。”
楚裨“嗯”了一声。
赵芸感到有些反常,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却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她僵住,过了一会儿掀开被子,发现一条细细的铁链扣在自己的脚上,链子的另一段连在床角。
赵芸不敢置信地看着楚裨“你用铁链拴住我”
楚裨放下茶杯,走向赵芸,轻轻地抚着她的脸。指尖冰凉,赵芸打了个寒颤,避开了楚裨的抚摸。
“这样你总不会离开我了,多好。”楚裨唇角微扬,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