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不可。”
“攀着我脖子。”
“嘶……放松。”
灯影绰绰,男子颀长的身影对着墙角,衣着甚是完好。
他的腰际,有两条细白的腿儿从裙摆里钻出来,挨不着地,只能随着身前人的动作胡乱地晃。
最后她也不是没有如愿回榻上去,只不过是被人在身后顶撞着,一路抽颤着,哭着,踮着脚,一步一步地无比艰难地走回去的。
……
她再不说什么没有公主允许,小小驸马不准近身的话。因为那样的后果会很惨。
其实他平日里很顺她的话,大的小的事只要她想他都拿给她做主。
文子熹吃了一回又是苦头又是甜头的教训,长了记性,没什么比第二天红肿不堪涂了药还迟迟不消肿更痛苦的事了。
她心里的埋怨也在他的柔声细语里悄悄地消了,只要他不做得太过,她也就乖乖的不闹。
——
日子晃得很快。
杜芊芊经常来找文子熹玩,不过大多时候都是能宁淮早上走了她才偷偷摸摸地来,下午估计着宁淮要回来了便又急急忙忙地走。
要出门的话也是提前跟妹夫打个报告,第二天才带着自己打扮得就差额头上贴着“我已经嫁人了”的字条的表妹,领上几个小厮或者丫鬟去外面玩闹。
而且下午只要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无论文子熹还在看戏或者还没把面前的馄饨吃完,她都定要把人推着送回去。
就怕这妹夫还生她一时头脑发热输了妹妹的气要把她扔到护城河里去。
宁淮很满意杜芊芊的知趣,毕竟每天在家时辰再多他都觉得短,没有个杜芊芊在眼前晃来晃去,他能跟他媳妇做好多事情。
转眼便到寒露了,圣上例行每年一度的大宴群臣。
宁淮早上起来穿了朝服戴了纱帽,不去翰林院,赶着去宫中赴宴。
“我走了。”他坐在床沿,俯身吻了吻还在睡的文子熹的额头。
“唔,”文子熹抱着他脖子回了他一个绵长的早安吻。
“晚上你父皇也设宴,让我们在宫里看看节目表演,我能推就推了,早早回来陪你。”宁淮柔声道,心情因为她尚还没睡醒迷糊不清就来主动吻他而变得很好,看着她一张娇媚的小脸,眼里爱意无限。
文子熹略微清醒了些,撑着身子从床上半坐起,身上锦被滑落,一片红梅点点。
宁淮眼神倏地一沉,随即又克制,赶紧给她盖好被子怕她着凉。
“那个,晚上的宴饮你还是别强推了,我父皇的宴饮人人都赶着去呢,且你还是第一次去,就这么为我推了,别人说你成日里不思进取,贪恋美色怎么办?”她蹙着新月似的眉毛。
宁淮低声笑:“你倒也知道你是美色。”
文子熹:“……”
“不是平日里总嫌我回来得晚吗,今日如此懂事,”宁淮心里暗笑,又吻了吻她唇,拜过母亲,出门。
文子熹等宁淮脚步声一消失便从床上坐起来了。
双悦抱着文子熹的衣服蹑手蹑脚推门进来。
“驸马爷走得时候有没有看见街角藏着的马车。”文子熹边穿鞋边问。
“没有没有,外面有几个翰林院的同僚等着呢,他们一见面就有说有笑地进宫去了。”双悦摇头道。
“那就好。”文子熹穿好一身儿衣裳,对着铜镜里自己婚后愈发玲珑有致的身段满意地转了一个圈儿,“咱们今天也进宫。”
她今天答应要跟杜芊芊一起去挑个夫婿。
文子熹本想直接告诉宁淮此事,但杜芊芊死活不同意她跟宁淮说,说是妹夫知道了肯定会笑话她嫁不出去,他一人笑话不要紧,万一他今天在宫里说漏了嘴被别人听见了江南杜家的千金还没有许人家,今天要在暗处悄悄地挑夫婿,那她怕是要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想想也是,文子熹很想帮一帮自己的表姐,便悄悄准备了马车,预备在早上宁淮走之后她便进宫,晚上要赶在他回来之前她先回来。
马车摇摇晃晃地进宫了。
午门侍卫一见是淑阳公主,忙不迭地把人放了进去,还特意叮嘱了各位大人们已经都进宫了,正在行大宴前的叩拜礼呢,让她走侧路,不要误闯了进去。
文子熹绕了半晌来了珠棋宫。杜芊芊此次进京,成蓉皇后便特意把侄女安排在了珠棋宫让她好好住着。
“你怎么才来!”
一进宫门,杜芊芊便迎了上来抓着文子熹胳膊。
“你着什么急呀,我家驸马走得晚,我有什么办法。”
“你!”杜芊芊指着文子熹竖起柳眉,“好好好,就你嫁了个如意郎君行了吧。”
文子熹赔笑道:“哎呀,今天咱们好好挑一挑,我保证你的夫婿肯定比我那驸马强好不好?”
“那还差不多。”杜芊芊噘着小嘴道,“我夫婿肯定不会像你家那宁小气 一样,不光小气还凶残,每天晚上都把你身上打得全是红。”
“他才没有打我!”文子熹辩道,“你能不能别胡说!”
“切”杜芊芊翻了个小白眼,指着文子熹歪着的衣领处露出的一个红痕:“又在维护他,这不,昨晚又打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