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留下身后的人默默收拾残局。
“不中用。”梁振仁阴沉着脸。
梁家家主气势冰冷,满屋子的人低下头,无一不敢大喘气。
纪鸢立在楼梯口,有点不可置信。不用说,那个年轻人是梁越禾的父亲梁定非。只是这父子俩也太像了。
曾经脾气暴躁的梁定非,成了梁家最后的掌权人。
纪鸢微微叹气,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还是贵圈太乱
她回过头,厉曲轲立在墙上全家福画像边,他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如果厉曲轲原本是豪门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那现在他却是在异国他乡的独自成长的孤儿,中间有多少残酷的血泪和辛酸。
一想到这,纪鸢的心里一阵疼,她怎么敢问,撕开厉曲轲血淋淋的伤口
“厉曲轲先生,”纪鸢轻轻搭上小少年的肩头,“我们回去吧。”
纪鸢拉着厉曲轲转身,厉曲轲的平静的目光落握住自己秀气的手。
纪鸢的手心温暖着他冰凉的手,一束高高的马尾挺直的脊背后划出一道弧线,仿佛滑过了他的心尖。
忽然纪鸢脚步一顿,厉曲轲的房门前放着一糊鲜红的东西。
纪鸢的头有点晕,大片的红色在她的视野蔓延,她有点站不住脚。
这是什么恶作剧
“小木槿,”纪鸢挡住了厉曲轲的视线,他反握住她微微发颤的手,“你怎么了”
纪鸢深深呼吸,僵硬转过身,她轻轻蒙上了厉曲轲的眼睛,声音轻微的颤抖“不要看。”
她还是把厉曲轲当作了小孩子,不想让他看到血腥的东西。
厉曲轲的脸上,纪鸢柔软的掌心倏然变得冰凉,指尖微微发颤。
她在害怕。
厉曲轲的唇线绷直,目光发冷,少女转身之间,他看到了门边的一片鲜红。
时间过去的久远,记忆已然模糊。
厉曲轲倏然想起,父母总是让他忍耐,他们很快会离开这里,拥有属于自己的家。
所以,他要原谅梁越禾,哪怕堂弟不厌其烦的恶作剧,杀死小动物丢在尚是少年的他房间里。
不用猜,小木槿看到了梁越禾恶意满满的“礼物。”
厉曲轲面色冰冷,他手下轻轻拉下了纪鸢的手,清脆的嗓音微微压低“别怕,是梦,都是假的。”
纪鸢低头对上小少年漂亮的小脸蛋,刚才的鲜红血腥转眼散去。她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点头“恩,我不怕了。”
她答应不拖厉曲轲的后腿,克服过一次就有第二次,总能慢慢缓解心理上的惧怕。
“走吧。”厉曲轲嘴角有很浅的笑,小木槿喜欢他的酒窝。
他自顾自拉着纪鸢下楼,来到了一处小房间花园,缤纷多彩的花朵在盛放,其间绿意盎然。
“我父母喜欢在这喝下午茶。”在厉曲轲的引领下,纪鸢坐在了精致的小茶桌边。
厉曲轲出去了一下,回来时泡了一杯热茶,纯白的碟子上盛着草莓蛋糕。
他认真的样子,明明不常做,优雅而细致。
纪鸢捧着温暖的杯身,闻着淡淡的花香,莫明在小少年的漆黑的眼眸中看到一丝关切。
她弯起眼角,笑出小虎牙“谢谢你呀,厉曲轲先生。”
“叶东亭的预约,你必须准时去。”厉曲轲板着脸,“胆子这么小,还想和我一起打败剧情大神”
厉曲轲明晃晃的嫌弃,纪鸢心里却有点甜“其实,我好很多了。”
“以前,我可会当场晕倒的。家里人怕得要死,到哪都要盯着我。后来治疗好了,我都快忘了这个毛病。”
纪鸢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在,每次都有你在。”她拍拍胸脯,“我现在不怕了。”
厉曲轲为这个嘴硬的家伙心累,他料不到有一天会想,怂就怂了,反正有他在。她逞强,他又不会心疼。
“我忘记过,我七岁以前的记忆。”厉曲轲嗓音冷静,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梁慎,我曾经的名字。”
厉曲轲站起身,目光冰冷望着高大华贵的别墅“杀死我父母的人,就在这个宅子里。”
他小小的背影挺直,仿佛永远一个人对抗着冰冷的黑暗和孤独。
纪鸢心中一刺,在厉曲轲反应过来的时候,轻轻抱住了小少年。
少女的怀抱太过柔软,厉曲轲的身体有一点僵硬,忘记了应该立刻推开。
纪鸢声线柔软而坚定“我帮你,尽我所能。”
作者有话要说
甜文作者蠢蠢欲动吃虐吗追妻火葬场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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