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哥们双眼亮晶晶地听着阿玛和额涅口中的山海经,感觉饿了又吃了一顿奶, 吃饱后解决了五谷轮回洗了一个澡打着小哈欠想睡, 嘎尔迪发现皇上这一觉睡得很实还没醒来就把小阿哥们抱到小顺治的榻上。
小顺治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这三个蜷着小身子含着手指头呼呼大睡的小宝宝,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轻手轻脚地下榻穿衣, 嘎尔迪看到他起来就吩咐传膳。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用完了简单素淡的晚膳,散步消食的时候嘎尔迪高兴地和小顺治分享三个小阿哥今天的表现, 小顺治听着听着小感叹地说了一句,“老百姓都说小孩子见风长, 转眼间就是满月, 会寻找父母的身影, 会辨别父母的气味。”
“可不是这么说小孩子长得快着,二抬四翻六会坐, 七滚八爬周岁走,很快就会走能跑了。”
小顺治心里想着小宝宝们会笑,会做表情, 学说话后会有的表现, 听着媳妇儿话中的期待之情放下心里的小担心微笑开来, “梓童说的有道理。我们的事儿早早晚晚没关系,可是小阿哥们的成长却是不好错过。”
“我上午的时候和叔父提到小阿哥们的教导之事, 小阿哥们到了五岁就要进学, 我们能照顾他们的时间也就这五年突然觉得梓童想尽可能地亲手照顾他们的想法很好, 我自己也尽量抽时间带着他们,还是不要让额涅和苏茉儿姑姑她们烦心。”
听出来他话里那份“顾虑”的嘎尔迪没有明白他的担忧,她误以为皇上是烦恼小阿哥们长得太快, 笑着答应下来,“听皇上的。”
小顺治稍稍放下心,把自己和睿亲王商议的招兵的事儿和媳妇儿具体的说说;嘎尔迪对皇上决定惊讶却也佩服,“哥萨克人剽悍善战,尤其是骑兵。俄罗斯一直对他们的战斗力垂涎三尺,彻底拉拢进大清很有必要。”
“喀尔喀、哥萨克两方人进入重兵营,梓童需要费一番心思。”
嘎尔迪笑得自信,“这本就是嘎尔迪的事儿。倒是皇上说的川军、广西军、关中军、吴越军确实让人头疼。八千吴越军灭秦,李自成带着自耕农出身的关中人可以打进北京城广西军,他们不光是擅长陆地战,应该还擅长水上战。”
“嘎尔迪是提醒我再次扩建水师”
面对皇上带笑的眼睛又觉得有点儿小不自在的害羞的嘎尔迪板正心情,正色说道“睿亲王说的应该是所有将士们的想法。现在西方国家到处圈地盘,相比之下我们的水师明年下海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水。等水师安定了南方后将士们的目标估计就是西方。”
小顺治沉吟片刻,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不确定,“我担忧的是大清国的国库,安定南方后先精简一批士兵,再收新兵。”
顿了顿,他望着眼前水波粼粼的清澈湖水,声音里有小小的恍惚,“朕现在是理解了,明明不喜欢战争的伊丽莎白女王为何会签署殖民非洲的决议。”
国库空虚,朝野上下请战,而你只要签个字,就可以看到满载着金银而归的大船和满满的国库。
嘎尔迪因为皇上的表情心疼,她伸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似乎是要给他劝慰,“英吉利的国策不是伊丽莎白女王一个人的决定,大清的事务也不是皇上一个人的决定。我听说现在南方已经有商人朝大非探索大清国这几年在其他地方勘测出来的矿山也需要人手开采。”
大势所趋,安心修养生息这么几年已经是极限。
小顺治自然明白自己只能是在顺势所为的情况下尽力周旋,他反握住媳妇儿的双手,笑容温暖又有力量,“嘎尔迪放心。小阿哥们估计要醒来了,我们一起去前面继续参加大宴。”
小阿哥们果然都醒了过来在哼哼着找阿玛和额涅。小顺治挥手让宫人都退下去,伸手戳戳正在吐泡泡的大阿哥的小胖脸,“太医们和无为山人说小宝宝一有不舒服就扯着嗓子喊,阿玛的大阿哥小笨笨,饿了也不知道喊一声,把自己和弟弟们都饿的那么狠。”
大阿哥因为阿玛亲近鼓励的语气中带着的小小的“嫌弃”,挥舞着胖胳膊腿儿“哇哇”地唤着,二阿哥和三阿哥听到阿玛无意中的话,心里一突都是和大哥一样“哇哇”。
误以为皇上只是心疼他们上午那一场哭喊的嘎尔迪感受着小阿哥们“哇哇”的意思,附和着小顺治的话说道“额涅知道小阿哥们乖乖,可是这样阿玛和额涅心疼。等到阿玛和额涅开始忙起来照顾不到小阿哥们,小阿哥们若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哇哇,记得吗”
恍然明白过来满月后阿玛和额涅开始忙乎政务和宫务不能经常陪伴他们,而他们在其他人面前也不能这般随意的表现自己的“乖乖”。三位小阿哥一时间情绪小低落,突然发现满月长大也不是这么完美。
小顺治对于小宝宝们的“领悟”很满意;媳妇儿一直以为小宝宝们是属于传说中早慧,天生聪慧的小宝宝,这样也好。
放下了大半颗心的他带着一家人和大家伙儿继续庆贺阿哥们的满月宴,土谢图汗抱着大阿哥,睿亲王抱着二阿哥,豫亲王抱着三阿哥又是一番乐呵,三个小阿哥们面对这些人笨手笨脚的逗乐,装不出来干脆闭上眼睛睡觉觉。
亲阿玛把他们的表现看在眼里放了心。
热热闹闹的满月宴过去,小顺治恢复了他的日常作息,早上和上午看书、用早膳、上早朝处理政务、给额涅问安,开始秋天的经筵讲学,“秋审”和“朝审”中午午休用午膳带着小阿哥们一起看书学习,保证在亥时之前入睡。
前朝的文武大臣都对皇上的回归感激涕零,天知道他们每天要忍受豫亲王的混不吝又多难熬。
豫亲王,繁琐的政务一下子少了一大半儿,豫亲王兴奋地围着打马跑了好几圈儿,天可怜见他都多久没有过休沐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