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刺激过了火。
景宝络口干舌燥,面红耳热,她小心翼翼移开贴在茹斯兰江胸口的手,试图向后退开些许。
他冰凉莹白的手忽的扣住她手腕,白玉般的面容一般隐匿在黑暗中,冲她缓缓摇了摇头。
他是在提醒她,孟良月就在门口,一门之隔。
景宝络强行在横跳炸裂的边缘安静下来。
必须得做点什么,她将撑住他胸口的手握成了拳。
饶是如此,四周细密的声音听得更加真切,隔壁方才那女丹已是强弩之末,神往息住,而其他动静更是不胜枚举。
更上头的是,不知是因为太过靠近茹斯兰江的缘故,在他结界五识之内,竟然连脚下楼下的动静也听得一二。
和楼上不同,表面看起来清雅的二楼,各式花样并不比楼上少,更为奢靡激烈。
看不见茹斯兰江的表情。
她也不没脸去看了。
景宝络仿佛重回初中和家长在一起看电视但是男女主突然上演xx戏,老妈开始倒水,老爸开始上厕所那一幕。
又像是出差时正贴在墙上听壁角,突然室友带着领导过来临时开会,推开门看见她趴在墙上那一瞬间。
分分钟都是煎熬。
这安静之下,头顶温热的呼吸,她手下是他有力的心跳,景宝络想这怕是女主才能享的福,她这一趟就今天这排场真的,回本了,不亏。
外间那孟良月推开了门,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回身过去,一口按上门扉,正待关门,这时外面不知又来了谁,她懒洋洋停下,一边同对方搭话。
“七师妹。”
“师姐怎么得空下来。”
“师父听说七师妹外出,心中不悦,要师妹不要忘了正事。”
“呵,那小贱人师父是喜欢她,那又如何。”
“她年轻,师父说还请七师妹不要与她计较,多多调教。”那女声又说。
“呵,我调教什么她自诩貌美,现已然不将我放在眼里,我何苦再给自己找罪受。成日作三作四,由着性子往蔽贪殿跑,我要不是腻烦,也不至于躲到这里来,来就来了,还遇上孟家那两个不争气的,诶,怎么还没来,淬纸怎么也没来。”
景宝络立刻竖起了耳朵,梳痴殿新入的人,只有漱玉雪一个。
她下意识抬头,想看茹斯兰江的反应,茹斯兰江亦正垂眸看她,他眼眸漆黑,仿佛已融入暗色之中,看她仰头,他并无什么表情的脸上微微笑了一笑,似是安抚,但那笑意却似乎夹杂了些别的东西。
这时听女声又劝说“雪师妹生性单纯,又得师父喜欢,七师妹你何苦同她较劲。”
果真是说的漱玉雪。
孟良月不屑哼了一声,然后就是一声冷笑。
景宝络便知道她要说坏话。
“她单纯”孟良月讥讽道,“你可知她肖想的是谁她迷恋那”
这可听不得
那个名字刚刚要出来。
景宝络一急,说时迟那时快,她踮起脚尖抬手捂住了茹斯兰江的耳朵。
孟良月剩下的那“迷恋蔽贪殿顾嘉言着了魔,只差没有自荐枕席”半句话,被生生堵住了。
她微凉的手掌触碰到了他温烫的脸颊,而他的墨发几丝从她指缝中垂下来,他看她,神色淡漠的看不到任何神色,又像是涵盖了千山万水。
她在他眼里看见了深渊,深渊正在看着她。
这场面太要命。
有那么一瞬间,只要他低头,就可以触碰到她的呼吸,只要她抬头,就可以吻上他的嘴唇。
她感觉到心跳在无声加快,燥热和焦灼交缠在呼吸中。
好像哪里弄砸了。
而他突然伸出手,扣住了她的后颈。
那滚烫的手掌让她突如其来恢复了理智,景宝络松开了捂住他耳朵的手,然后伸手推开了他。
“谁”
孟良月面色一变,叱问道。
她伸手扣住了门扉,而茹斯兰江也伸手于门扉上。
一个想开,一个要关。
只是一瞬。
轰然一声,整道木门炸裂般,尽数化为齑粉。
雪花般飞舞。
薄纱尽数成了飞屑。
景宝络只觉指尖一痛。
与此同时,茹斯兰江一掀斗篷,盖住了脸,同时将景宝络揽在了怀中,然后微一动脚,他只是漫不经心般一动,以他们为中心,这地上的甲板碎掉,他们直接落在了下层二层软塌上,两个正在酣畅淋漓的男女惊叫出声,男子一边叫夫人饶命一边慌忙伸手拉起旁边的被子盖在自己满是皱纹的大腿上。
被子已经不见了。
几乎没有停留。
二层的床榻连同甲板一同落下,掉在了一楼的舞台上,纱幔轻舞,尘埃飞扬,尖叫声中,那软塌中一男一女滚了出去,一半碎裂的床,再向下洞穿了一楼甲板,落在了下面的船舱里,十几个面色惨白头发蓬乱浑身赤的女子惊慌失措抱作一团,饶命尖叫之声不绝于耳。
然后下一秒,景宝络闻到了腥冷的水汽味,天老爷,大佬太牛逼,船破了
冰冷刺骨的河水一瞬间覆盖了她的身体。
最深的恐惧汹涌而来。
景宝络紧紧闭着眼睛,浮木一般攀援着唯一的依存,已经忘了是怎么上岸的了,等她浑身滴水站在碧草如茵的岸边,茹斯兰江正扶着她,她手脚颤抖狼狈不堪,而他的黑发上水已尽数干了,月色潋滟在他眼眸之间,从容依旧,淡定自若,看着她。
她无力扯了扯有些紧贴的衣衫。
回过头去,那岫妍舫进了水,画舫上惊呼一片,隐隐有火光之意,河水喧哗,不时有人跳入河中,四周的画舫和小船都在靠近施援,不停有一身狼狈的人被拖上船。
夜风吹来,景宝络哆嗦着打了个大喷嚏。
茹斯兰江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来裹住她。
她面色苍白,发丝凌乱,手脚还在微微颤抖,站都站不稳,只能搭着一只手扶着他胳膊。
过了片刻,感觉舌头能说话了。
“尊上,所以刚刚是因为结界原因,不能御剑飞行吗”
“这样的特殊结界,和出入禁制不同,只是个小把戏。”他回答。
“哦。”
“哦”茹斯兰江仍然看着她。
景宝络再打了个喷嚏,哆哆嗦嗦系胸前斗篷的带子。
“那您为什么刚刚不直接御剑飞行,至少比现在的这样。这样。这样,好吧。”
茹斯兰江嘴角缓缓带出一个温和无辜的笑,伸手替她系好斗篷,目光扫过她纤细的脖颈“哦,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景宝络我信你个鬼。
哎 我真是要兔血了,我的女主是系统穿书,开文时选择标签穿书、系统、爽文、甜文直接归类过去在古穿,结果今天问编编,才知道这个只要涉及到御剑、封印一类都是修仙,所以,我要被停榜一段时间,然后换到玄幻去。
估计又是一段时间的单机了。
这真是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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