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简扬唇一笑,叩首道,“臣,谢主隆恩。”
云来茶馆。
今日,京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不是礼部侍郎的儿子娶了媳妇儿,也不是兵部尚书嫁了女儿,而是
“你们听说了吗骠骑大将军之子,龙禁尉统领苏易简,竟是要迎娶惠景侯府的永嘉县主为嫡妻了”
“此话当真怕不是坊间小报的传言吧”
“千真万确据说是皇上亲自下的赐婚圣旨方才宣旨的公公已经赶往惠景侯府了”
“听说永嘉县主姿容艳绝,乃是大齐第一美人儿,这下苏统领可是有福气了”
“肤浅永嘉县主骄奢淫逸,生铺张,爱财宝,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无不攀比。得此妻子,只怕是家宅不宁咯”
茶馆之中,薛亭晚着一身银色圆领长袍,三千青丝用玉冠束于发顶,俨然是位俊朗多情的翩翩佳公子。
薛亭晚听着耳边鼎沸的议论之声,不急不缓地饮尽了一盏碧螺春,面上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身侧,丫鬟侍书亦是做小厮打扮,听了众人的议论之声,气的火冒三丈,就差上前和人理论了,冷不丁一低头,见薛亭晚竟然还一脸笑意,不禁哭丧着脸道,“小姐您听见了吗皇上为您和苏统领赐婚了,坊间百姓这么议论您,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薛亭晚一张莹白的小脸儿上写满了无所谓,施施然起身道,“他们说的再多,也不过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对我造不成任何实质伤害。行了既然喝好了茶,听够了消息,咱们也该回府了。”
这云来茶馆里的茶水廉价涩口,哪有惠景侯府中市价千金的名贵茶叶好喝
薛亭晚却一大早便出了侯府,巴巴地坐在茶馆中喝了半天的茶。
侍书耷拉着肩头,猜不透自家小姐心中所思所想,只好纳闷儿地跟了上去。
“真真是飞来横祸哟皇上怎么就突然为阿晚赐婚了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我息不了怒看看你的好皇兄干的好事情平日里整日说疼爱阿晚,到了嫁娶之事上却如此草率的对待真当咱们惠景侯府是好欺负的”
薛亭晚刚走到回廊处,便听到了从紫筠堂中传来的宛氏的哭嚎之声,只见薛亭晚步子一顿,双手揉乱了自己的鬓发,拉皱了身上的衣裙,又拿帕子擦去了樱唇上提气色的口脂,然后快步走进了紫筠堂,大哭着扑入了宛氏的怀中,“母亲,我不嫁苏易简我不嫁苏易简”
薛亭晚打小就爱美,最是珍惜自己的姿容,哪怕平日里在家中也是妆发俨然,从头到脚都一丝不苟,那里有过眼下这般一脸憔悴,凌乱不整的模样
只见她小脸儿上憔悴不堪,桃腮上挂着两行泪珠儿,就连樱唇都失了血色。
宛氏抽噎着,揽着女儿在怀,母女二人看上去好不可怜。
薛亭晚眼角红红,手中帕子胡乱搭在脸上,口中低泣不止“十三岁那年,苏易简便放狗咬我若是将来和他成了亲,他定是会每天打我、骂我欺负我”
惠景候望着抱在一块儿的母女二人,满心心疼,闻言却不禁有些纳闷儿,“苏易简什么时候放狗咬过你为父怎么不知道”
宛氏拿帕子掖了掖眼角滑下的泪,一个白眼翻了过去。
惠景候咳嗽了两声,忙轻拍着女儿的单薄脊背,“阿晚不想嫁,咱们便不嫁为父这就去御前,请皇上收回成命”
薛亭晚正哭的梨花带雨,闻言从宛氏怀中抬起头来,泪中带笑道,“到了这个时候方知道,还是父候和母亲疼阿晚”
惠景候看着自家女儿惹人怜爱心疼的模样,轻抚了下薛亭晚的发顶,转身便出了紫筠堂的门,准备去御前和献庆帝理论了。
做戏就要做全套。
见惠景候出了门儿,薛亭晚又哭着和宛氏说了一堆苏易简的坏话,惹得宛氏悲痛大呼“我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一侧,薛楼月也一脸悲戚,凑上前道,“皇上一向疼爱阿姐,此番竟是贸贸然便为阿姐赐了婚,连问也不问阿姐的意愿可真真是出人意料”
薛楼月此话看似为薛亭晚鸣不平,其实是在火上浇油,想叫薛亭晚更生气些罢了
只要薛亭晚不嫁给太子,任凭她嫁给其他的任何人,薛楼月都没有意见。
此时见薛亭晚因为不愿嫁苏易简而盈盈落泪,薛楼月心中不禁冷笑侯府嫡长女又如何皇上亲封的永嘉县主又如何以往的御前恩宠,不过是为皇上、皇太后逗闷子的赏赐罢了,和那宫中养的阿猫阿狗也差不了多少如今,还不是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