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这个中缘故,还是因着科考的事情,沈文晖年纪轻轻得了“小三元”后入松山书院求学,而舅家表兄宋恒初则不然,秀才的功名拿得晚,名次也是一般,偏生不知听信何人所言,觉得在书院读书可以举荐他也进去。
沈文晖哪里听过书院的这条规矩大家都是各凭本事考进去的,那时处事手段也稍显稚嫩些,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推拒了,自此便得罪了这位表兄,往舅家走动时得的冷眼多了,他也就越发不爱凑过去了。
宋氏闻言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对于两个孩子之间的那点儿事她也只了解个大概,一个是亲生儿子,她与兄长关系好,另一个也是视若亲生的一般对待的侄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着实不好评判孰是孰非了。
“娘记起来了,那我便这两天往你舅舅家走一趟,打听一番。”
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沈老太太又忽然忆起一事,提醒道“耀哥儿,你这休沐时间既是固定的,也合该多往你岳家去走动些,你和婧姝的婚期起码也在两年多之后了,总得多增进些了解才是。”
沈文晖没想到他还有被家长催着“约会”的一天呢,但祖母的说法也没什么错,便只能应了声“是”,回屋之前也把自己身上那一百两银票交给祖母管着了。
沈老太太本来是极力推拒的,在她看来,孙儿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无论是出门会友还是怎么着,身上没几两银子怎么成,不过沈文晖也以“银票使得不方便”的理由说服了她。
于是,回到房中的时候,沈文晖身上少了一张银票,却多了两个重五两的银锭子,腰间挂着的荷包里也被塞进了分量不轻的碎银子。
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微亮的烛光映着,沈文晖提笔写下了一封信,内容不长,只有两三页的样子,却只见信封外头写着“陈姑娘亲启”的字样,而这封信,却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原封不动地通过陈家的管家交到了陈婧姝的手上。
落夏端着小厨房里刚刚做好的芸豆卷进来,便看到自己姑娘手里面拿着一页信纸,脸上还带着笑,见有人进来了,猛地将手收回藏到背后去。
一抬头,陈婧姝才发现是落夏,心虚中又带着几分讨好地看着她。
落夏比陈婧姝大一岁,打小便被夫人派到她身边,一来是想着年纪相仿算是给她找个玩伴,二来则是想着落夏略大一些,总能多少照顾一些她。
当然,前者的原因更重要些,梁氏就这么一个闺女,有什么都先紧着她用,她从小身边也就没少过服侍的人,哪里会需要当时还是一个小丫头的落夏做些服侍人的活儿呢
只不过,陈婧姝年纪渐长,身边先前的四个一等丫鬟中也就只愿意留下落夏一个,剩下的年纪到了,梁氏也就发了话给了恩典,让她们父母做主带回家去相看婚事了,出嫁的时候,陈婧姝也多多少少都备了一份不算薄的礼,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因此,可以说落夏是跟着陈婧姝时间最长的,也最是了解她家姑娘的心思的,如今一看这笑容,便问道“姑娘这是接到谁的信了可是江姑娘或者表小姐还是说,沈公子呢”
说到前两个人的时候,陈婧姝还没有太大反应,直至听见“沈公子”三个字,仿佛心思一下子被人猜透了似的,脸蹭的一下红了,一直到了耳根。
落夏这才恍然大悟,又好奇地道“那沈公子心中说了些什么难得见姑娘如此高兴呢。”
陈婧姝的称得上是至交好友的也就江忻涟、何晓雅及梁婉茹三人罢了,前两位总不可能天天往她家跑,表妹倒是可以过来得勤些,舅母却常带着她出门去各家赴赏花宴之类的来走动,表妹也是个爱热闹的性子,自然有无不应的,来家里做客的时间也终究是少数。
因而,能够陪着陈婧姝、听她的姑娘家心事的同龄人也就只剩下了落夏这么个不是亲姐妹却也差不离了的。
陈婧姝想着反正这事落夏也会迟早知道的,便微微低着头道“他方才写信给我,约了我明日去琼海林赏花。”
琼海林这地方落夏也是知道的,本是个种满了琼花的地方,又形似花海,故得此名,只是因着战乱年代一日突起山火,那地方附近的人家早就搬空了,那片琼花海便被焚烧了个彻底。
直至大齐建立,年代太平了,有人见那地方光秃秃一片很是不美,便种了好些桂花树,但因着名字叫惯了,也就没再改,就这么称呼下来了。
如此说来,金秋时节,的确是赏桂花的好季节,沈公子倒是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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