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可笑,我从未惦记过老师的东西,或许只因着官职低微、家境不显,便要这样遭受他人的恶意揣测”说到最后,沈文晖的语气里已然带了些许讽刺的意味。
或许是因着方才席间他为了陪祖父,也多少喝了几杯,言语之间有些地方颠三倒四了些,可陈婧姝却是全都理解了,顿时一颗心,像泡进了酸水儿里似的,涩涩的,胀胀的。
未出嫁之前,她虽是侯府二房嫡女,可因着祖父还是宁平侯,出门走动也算是担着侯府嫡长孙女的名头了,侯府虽无实权,只有表面上的荣光,可到底,底蕴还是在的,相识的姑娘自然也不会小觑了她去。
待出嫁了之后,最常走动的也就是同在这条街上的翰林院为官之人的家眷,官职最高的也不超过正四品,更何况,后来,她身上还有了正六品的诰命,更是比一些夫人还要高上一筹了,去参加赏花宴什么的也就更不可能受委屈了。
只是,陈婧姝没想到的是,自家夫君这般霁月风清的人物,竟然会被一个妇人如此作想虽然还没有见过那位冯夫人,但单单凭着夫君的那点儿描述,她对此人的印象便在瞬间跌落谷底了。
“夫君可莫要气闷咱们家的家业都是夫君一己之力挣回来的,才不像某些眼皮子浅的人,整日就知道盯着别人家的饭呢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那等人,日后少些来往便是了。”
陈婧姝绞尽脑汁地出言安慰了这么几句,正说着,却见着自家夫君一下子蹲下身来,脸贴着她隆起的小腹,双手环住了她的腰“夫君,怎么了”
自从怀了身孕,陈婧姝便觉得这身子当真是愈发敏感了,就如同此刻,明明自家夫君什么也没做,只是自然地将手搭在了她的腰间,可她就是觉得,那双大手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热度隔着衣服一直传递到了她心底。
当然,问出这话的陈婧姝也有些许忐忑,上次母亲来顺道探望她的时候,还跟她叮咛着,怀孕期间万万不能不顾着孩子胡闹,但也不能一味地放纵夫君去找别的女人,必须得好生拘着他才是,过后,她自己一个人在房中照了许久的铜镜。
哪怕不甚清晰,她也能明显察觉出来自己脸上的光彩再也不复往日,何况,小腹上的那些纹路,腿上的些许浮肿,无一不在表明着,她落在夫君眼中
沈文晖却并未答话,只是像对着一个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却又充满爱怜地亲了亲她的小腹,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家父亲此刻急需寻找一片宁静的心情,肚子里的孩子也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及时地舒展了拳脚。
方才沈文晖的嘴唇落在的那处,鼓起一个小包,像是腹中的孩子在跟自己的父亲打招呼一般,陈婧姝低头看着这一幕,唇角不自觉地溢满了微笑,便是沈文晖也不由得被驱散了心中的阴霾似的,轻笑出声
“你呀还在你娘肚子里的时候便这般调皮,以后可怎么得了呀不过,你可知道,爹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你了”
“孩子还小呢,能懂得什么呀夫君若是想找人说话,婧姝愿意作陪。”陈婧姝嗔怪似的瞥了他一眼,虽然不施粉黛,但那眸中的风情还是令沈文晖看得目光一热,只是,视线挪到那已经极有存在感的小腹上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无奈地一笑,眼中的灼热渐渐退却。
“已经很晚了,还是早些安寝吧,要不明日初一睡到午时,被娘念叨,我可不会帮你解围的。”沈文晖如是说道,只是话中的可信度不高,毕竟,自陈婧姝怀了身孕之后,她的地位在沈家那才叫一个直线上升呢,早早地便越过了沈文晖这个曾经的“金疙瘩”。
“夫君就知道孩子,一点儿也不关心我,不想同我闲聊便罢了,居然还将娘拉出来当幌子不过,这便是你料错了,娘才不会唠叨我呢。”
陈婧姝看似颇有怨言地道,只是说到后面,却不由得小脸一扬,显得很是有底气的模样,显然,对于她在宋氏心中的地位还是有些自信的。
“本想放过你的,看样子夫人才是迫不及待呢,既如此,为夫自然鼎力满足夫人才对”沈文晖一边如是说道,一边将她整个人抱起,激起惊呼一声,却又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在了床上。
帘帐被沈文晖随手拉了起来,隔着一道房门,守在外头的落樱和落夏似乎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自家姑娘的两个字“孩子”,接着便是姑爷似是小声地答了一句“还有别的法子”吧,剩下的,便是一串引人遐想的充满了克制意味的呜咽声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又齐齐地抬头看向空中的月亮,好吧,虽然夫人特地提点了她们,要看着点儿姑娘和姑爷,只是显然,这时候是没办法进去打扰的,也只能寄希望于姑爷看上去是个自有分寸的了,终归,有些事情,还是要稍微装聋作哑些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完结倒计时啦如无意外的话,应该是周二完结咯,,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