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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春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座废弃的龙宫而已。对面人穿了一身白衣,绣满凌乱的龙纹,背影看起来有几分熟悉。
“这不是仙界太子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来这么个隐蔽的地方。”亡春晖随地找了块石头坐下,黑色袍子映着涟涟水光,突显出一种摄人的傲气。
雷霆也不惊讶,只觉得他单凭背影就能认出自己正说明他也关注自己,被自己的敌人关注,那怎么都是件值得骄傲的事,转过身笑道:“好眼力,竟知道是本太子。”
亡春晖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扑哧一声道:“三界中除了天帝和太子雷霆谁还会穿这种衣服,看你背影也不及天帝健硕,一看便知身份了。”
雷霆面上有些挂不住,亡春晖那番话似是调侃又似是轻蔑,听来分外刺耳,但又碍于身份,只笑着打哈哈:“师兄真是快人快语,听惯了奉承,偶然再听这番爽快话来,还真是愉悦啊!”
师兄这一说也不是雷霆故意攀关系,在双方幼年时,天帝为拉拢冥界,特意下了道旨让亡春晖与雷霆一同学习法术道义,师承上古老君门下。老君是三界有名的修仙之人,又与仙界交好,早些年便承诺要授予太子修仙之道,而天帝的举动无疑是将亡春晖的地位与雷霆置于平等。亡千木一向疼爱弟弟,这种机会自然是应允了,虽然后来亡春晖也并未在老君那里习得多么高深的道法,只因他本身的力量其实早已超过了许多上古之神。他自己不知自己的特别之处,被亡千木封印到现在,也只认为自己是天生不精通法术类,内力稍稍用过度便觉烧心。
对于太子的话,亡春晖不愿多作附和,拂了拂衣袖,神色淡淡的:“太子特意派人化作雪女的样子骗我过来,该不是只想听这些爽快话吧。”
雷霆眯着眼,又笑道:“聪明人。我不过是想看看那雪女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地位。却不料你明知有假还是跟着来了,可见她在你心里是个很了不起的位置了。”
亡春晖不置可否,微蹙了眉,看向他时又多了份同情之色:“原来是为了我前妻来的。”
雷霆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哽了半晌,才恢复镇定:“唔,虽是前妻,也还是有感情的吧。我听闻,师兄的前妻,似是要嫁与冥界之王?”
一开始雪女的行踪就是雷霆告知天帝的,后来又激着天帝召走了亡千木,他则好趁机下凡挑拨雪女与亡春晖的关系,无奈亡千木像是早有预料,走之前给他们二人设了结界,还分出元神引着二人去往雪山。雪山那地方只有雪女进得去,亡春晖跟着她自然也进得去,无奈雷霆道行赏浅,分辨不出结界究竟布在何处,等他好不容易找到是,二人已进入了雪山中。外界的结界用在雪山内维持不了多久,他便在雪山外苦收,还时不时用以前与雪女秘密交流的方式向雪山传入讯息,说是亡千木有难了,又说人间也有难了,最后还说这是考验亡春晖的好机会。
其实亡千木怎会有难,天帝哪里敢妄动冥界的人,他那个力量无边大的弟弟若是发怒了还得了!人间更是一派平和,亡千木早已抹去宫中痕迹,以先皇断气之名,让临越寻来了心怀抱负之士,轻轻松松推出了全新王朝。
雷霆不过是想引诱她出去,用早已备好的忘川水让她忘了之前所有。只不过,他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也将自己父王想得过于简单。
雪女出来后,雷霆还未上前,一道天雷劈下,将他隔去老远,雷劈后,天帝的分身从云中走出来,告诉她唯有一计能救亡千木能救冥界。
雪女也不是傻瓜,问了前因后果,又觉着雷霆大概不会骗她,再者她确实对雪山中正睡的沉的那号人有许多疑问,若是他真的在乎,这婚也不一定就能结的成。于是她就答应了。暗处的亡千木捏了把汗,一阵无奈的笑了。
雷霆的话正戳亡春晖痛处,没想到消息已经传的这么快,不过他对雪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情感吧,至少跟哥哥比,雪女是远远比不上的,“嗯,所以太子是为了这事来的?不知兄长有没有给你发请帖。”
雷霆挑拨不成,恼羞成怒:“亡春晖你果真是冷血么的怪物么?!自己的老婆被亲哥哥抢走,却还能这么淡定!”他本是想来教唆亡春晖与亡千木反目,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是有些困难了。
“唔,太子这话就不对了。他事我哥哥,我怎么能因为区区一个女人而跟我哥哥闹,实在有失身份了。况且,我与雪女本就没什么感情,她想必是喜欢我哥甚久了,如今是要如愿了吧。不管怎么说,真都是桩好事,值得庆祝,不该动怒。”亡春晖始终微笑着,说出这番话时也是对自己的安慰,这该是最好的说法了吧。
庆祝个鬼!雷霆暗暗咒骂,面上涨的通红,还不待他发作,一边的废墟突然传来响动。
细细一听,疑似少女的哭泣。
一曳白裙子二人身后的废墟里闯出来,梨花带雨的模样分外惹人心疼,哭泣之余,嘴却是倔强的紧抿着。二人皆是一惊,也不知雪女何时在这里的,方才的话定是听得明白了,所以才哭成这副样子吧。
雷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雪女,饶是当初父王贬她去雪山,也未曾见她这样伤心落泪,今日却是为了个不知情爱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