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这就是拾不算。”
易纾增倒是很客气,在座椅上欠了欠身:“拾相公请坐。”然后仔细打算那拾不算,只见他面上黄黄的,两道焦眉,手指上有鼻烟的痕迹,但是衣饰倒是十分整洁,除了架在脸上的那幅圆圆的西洋墨镜,倒也看不出来是个盲人。
“二爷客气了。”拾不算慢慢请了个安:“二爷吉祥。”一旁的小童默不作声扶他坐下,易纾增便命人拿出十余个八字来,请他批命。拾不算听那小童念了生辰个八字,易纾增都问的都十分仔细。
算到第七个八字的时候,拾不算眉头微皱,似乎欲言又止。
易纾增察颜观色,于是道:“拾相公但说无妨。”
“这个八字不知是男是女。”
易纾增不动声色:“是女怎么样”
“如果是个女孩子,好的有限,克父母,要过继给别房才好。二十四岁有个大劫,如果过得去,晚景倒甚佳。”
“那如果是个男孩子呢”
拾不算慢吞吞说道:“如果是个男孩子,将来不得了。实不相瞒,在下这十几年来,排了无数年之内,连同这个八字,算是排了两个最奇的生辰。”
“哦怎么个奇法”
拾不算说:“这两个有贵,而且是大贵。”
易纾增沉默了片刻,问道:“险中有贵这是如何说”
拾不算说道“拿贵家这个条,谨防着破相。只要太太平平长到十八岁,脸上无伤无疤,将来必然大贵。”
“怎么个大贵法”
拾不算一字一顿的道:“贵不可言。”
易纾增笑了笑,说道:“这是我家二妞。你说她克父母,除了过继给别人,还有什么旁的法子没有”
“如果不能过继,唯有出家修行。令千金父母缘太淡,如果在家,必然有难。”
易纾增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来拾不算看不见,于是问:“你刚才说两个最奇的个八字怎么样”
拾不算恭敬的答:“那是在北方算的,也是大户人家,可巧刚添了小少爷,于是唤我去排了个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