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她一下快步跑过去,干脆往箱子上一坐。
看着她着急慌乱的样子,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挥退了一室的婢女,一把将她抱起往床上一放,说:“你不让我看,我就偏要看看里头藏了什么秘密。”
她连忙下床来阻止,但手脚没他快,箱子一下被他打开了,里头东西一下昭然若现,她感觉到有些绝望的窒息。
薛盛明显也愣了愣,随即伸手拿出一本册子翻了几页,又拿出一对人偶看了看,啧啧道:“娘子,我竟没发现你是如此的有情趣,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独享呢?”
她脸色一红,啐道:“你胡说些什么呀,我才没看过呢!只是她们放在嫁妆里,说是避火的……”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他还在饶有兴趣地翻看着,说:“岳父大人待我不薄,竟给了这么多名家孤本。”
“啊呀,你别看了呀,快收起来,青天白日的叫人看见了怎么好!”她担心的事情好多,就怕被人看到,这也太羞耻了。
他不仅不听她的话,还拉着她一起看,说:“名家孤本到底非同凡响,你看这画工就是生动精细。”
“……”前几天婆子逼着她看也就罢了,如今他也来这一出,而且还说得这么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跳的,像在讨论一幅名画。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说:“这玩意儿还有名家?还分孤本?看来你没少看呀!”
“看看怎么了,”他转过身来,一把搂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不看不学怎么让我的眉眉快乐?”
她一把推开他,嗔道:“鬼话连篇,你真是不知羞!”
见她耳根都红了,他不禁有些心动,再度拉她至胸前,搂住她,轻声说:“告诉我,成亲这几天来,你感觉还好吗?”
她翻了个白眼,傲娇地说:“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那么久累死了,那么大痛死了!”
“眉眉,”他哈哈大笑,“我问的不是这个。”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脸色窘迫,气得跺脚踩他:“你又套我话!”
踩得还挺用力,他痛的龇牙咧嘴,还不忘调戏她,从身后环抱住她,附在她耳边轻轻吹着气,“我又想提灯赏美人了……”
“滚!”
鉴于他如此不正经,如此大白天的调戏她,她也就没有客气的好话出口了。她更用力地踩他一脚,然后飞快地跑出去,慌慌张张地抛下一句话:“我要去给婆婆请安了,你请自便!”
薛盛看着她又羞又窘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简直身心舒坦,逗弄小娇妻可太有意思了,他决定以后多多套路,因为看她吃瘪羞窘实在是快乐的一件事。
吃过午饭,一家人稍作休息,便前往渡口登船去庐州。
徐观岚站在船头看着沿岸风景,薛盛在船舱内抚琴,两人隔窗而望,岁月莫不静好。
上一次去金陵因为舅妈过世,来去匆匆也没有心思去欣赏风光。这一次新婚的心境自然不同,又是春光明媚的时节,湖光山色赏心悦目,带着湿意的微风吹拂脸颊,十分的舒服。耳边还有他悠扬的琴声,这种感觉让她满足不已。
她想了想,转头对薛盛说:“庐州离金陵甚近,我想抽空去外祖家看一看,可以吗?”
他正在弹一曲“潇湘水云”,正弹到“江汉舒晴”这一段,水光云影,清清霁色,好风轻,是全曲最为轻快的一段。他拨动琴弦的手指没停下,抬头说:“当然可以,回程之时,我陪你前去。”
她开心地冲他笑了笑,靠在栏杆上继续听琴看景。他的琴技甚好,弹得行云流水,配合着这相称的美景,她都觉得胸中诗意泛滥,想要吟诗一首。
正是温情款款之时,一个婢女跑来,说:“少夫人,夫人请您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钱人家的小黄书都是名作系列,哈哈哈。
关于薛大人的设定为什么是庐州人士呢,因为我喜欢的包大人还有公孙策,还有许嵩都是庐州人,我觉得那边出才子。那就给他安排个南京长大的女主吧,婆媳已经很艰难了,再有地图炮还得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