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已懒得搭理他:“闲月。”
“嗯?”
“回家。”
“沈玄,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枉我适才还帮你!你给我等着,有朝一日我定让你乖乖奉上!”
“哦?那沈某就拭目以待了。”
林至会碰了一鼻子灰,咬牙拂袖而去。
江闲月难免腹诽,沈玄并不是小气不拔的人,难道这屏风上有甚古怪?
——
那日萧柳以租来的马和马车暂且搁置在沈玄家,说来也怪,这马儿待了两日后竟死活不肯离开。沈玄瞧着红马毛发油亮很是好看,便直接把它买下。
这天日光大好,江闲月牵着马儿在院中晒太阳。
沈玄:“马是不需要晒太阳的……”
“你可知人在房里呆久了会闷出病,动物们也一样。”
“你是想说自己快憋出病了吧。”
江闲月粲然一笑:“知我者,阿玄也。你可知机杼书行在招揽写手?稿件一经过稿刊印发行后,写手便是有盈利分成的。我也总不能吃你的吧,总要自己赚些个体己。”
当写手?她?沈玄长叹,也行吧。
“笔名我都想好了,就叫绝情少爷,你觉得如何?”
什、什么玩意儿?沈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觉得不如何。”
“无妨,我还有备选,流浪的二狗子和一只没有感情的青蛙,阿玄觉得哪个更好?”
沈玄一把将茶盅扣在石板上:“你想找营生就好好找,好歹也是读过书的,怎能取这般不入流的名字!”
“这你就不晓得了吧,不取个石破天惊的名字,看客如何才能记住我?探花郎就帮我选个吧,好不好嘛。”
沈玄目光落向邻舍家的屋檐,很是不情愿:“第一个。”
江闲月甚满意,点头:“阿玄果然与我心灵相通。”
相通你大爷。
“阿玄长得真是俊美。”
沈玄如坐针毡,好端端的她又发生什么疯?!
“这腰,这肩,速度定是非常快的,我真是太喜欢阿玄了……”
“江闲月!”忍无可忍,男人再无法装作闲适淡然。
被点名的女子愕然,不解地凝着面色铁青的男人,无辜道:“你怎么了?哦,适才我说的不是你,是马儿,你看它头顶这块毛发像不像旋转的陀螺?阿旋这名字,甚好,甚好。”
言语间,她那双莹白的手像是弹琴般轻拢慢捻,温柔的划过马儿的头顶、脖颈,直向背部去了……
沈玄站立难安,只觉全身血液急速逆转,气息都有几分凌乱了。这女子,愁煞人也!
“对了,阿玄。”江闲月莞尔一笑,“哦,这次叫的是你哦。之前你我打赌来着,药老七果然接着对付我们,我赢了。我这人一向守诺,诚然你也是吧?”
沈玄仍在恍惚间,女子忽地翘起脚尖,吧唧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