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谢姑娘!”顾成寅还没有下车,就听到宋书震惊不已的声音。
顾成寅心里有些慌张。
他一下车。
围观的百姓自发让出一条路来。
顾成寅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谢枝枝。
“枝枝!”他一个箭步冲到谢枝枝面前,扭头冲着宋书厉声吼道:“快去请大夫。”
宋书也吓了一跳,他转身就去。
听着顾成寅的声音,谢枝枝虚弱的睁开眼睛,她眼睛通红看着顾成寅,还未开口眼泪已经落下来,她本来像是以前一样唤成寅哥哥,话到嘴边她突然改变了称呼,“我真的没有勾引大人,从来都没有……”
顾成寅立刻脱掉自己的外袍,想要裹住谢枝枝,谢枝枝吓得立刻缩起身,怎么都不肯碰他的衣服。
两个婆子把谢枝枝一扔便离开了。
“枝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何时勾引过我?”听着谢枝枝的话,再看她红肿的脸颊,顾成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事一定是陆华音做的。
“对,你从来都没有勾引过我,先把这件衣服披上可好?”
谢枝枝固执的摇头,“这些日子多谢大人收留。”
说着她挣扎起身,东倒西歪重重给顾成寅磕了三个头,“至于大夫就不必了,民女这就告辞了。”
然后她摇摇欲坠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她用力压着腹部的伤口,每走一步都疼的直冒冷汗,她死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自新婚夜那个男人死后,婆母便把所有的气全都发泄在她身上,每日非打即骂,全家的活都让她一个人干了。
她苦熬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过来找顾成寅。
若非前些日子,婆母动了把她卖了换钱的心思,她也不会来投奔顾成寅。
从她出嫁的那一刻。
娘家就再也回不去。
如今婆家也容不下她,她就像是无根的浮萍。
是她错了。
她不该来投奔顾成寅的。
“枝枝,我不许你走,今日之事我必会为你讨一个公道,她们不是说你勾引我吗?既如此还有什么忌讳的。”顾成寅几步上前,他十分霸道将手里的外袍披在谢枝枝身上,将她打横抱起就走。
这些年他事事顺着陆华音,纵她的越来越过分,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
全都是他的错。
以后他再也不会纵着陆华音。
谢枝枝失血过多,她只觉得身上冷的厉害,整个人控制不住颤抖起来,她靠在顾成寅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眼皮越来越沉,不由得闭上眼。
顾成寅抱着她走得飞快。
他一个文弱书生,不是因为他力气大,而是谢枝枝太瘦了,可以说瘦的只剩下皮包骨。
他没有把谢枝枝送回她的房间。
府里的绣娘虽然不是下人,可是住的与下人差不多。